“他怎么样?”

    温丞礼的话直击徐锦宁的心上,不只是他一个人觉得累,这段时间他们所有的神经都在高度紧张中,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这么疲惫,都是这么辛苦,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过累,他们都在努力的解决所有事情。

    徐锦宁妥协的站在一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又苦又涩,许多话哽咽在喉咙那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眼泪被擦干净了,眼睛红肿的很,也有些酸疼。

    刚好婉儿一众人等把晚餐送了过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局面。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徐锦宁不停的将碟子里的菜夹给温丞礼。

    为了不让徐锦宁担心,温丞礼吃的很香,一连吃了三碗饭呢。

    吃完晚膳,徐锦宁强制让温丞礼下去休息。

    徐锦昭的房间就在隔壁,现在换成了上官梓恒在照顾,有绰痕在旁边看着。

    赵管事和重牵带着人寿在后院中毒的百姓那儿,本来温丞礼用晚膳后还想去看看那些百姓的,但是徐锦宁没有允许,他自己都累成这样了哪里好有功夫去管那些百姓?

    去了又有什么用,他们没有解药,去了只能干眼看着百姓们受苦受难,看他们疼却无可奈何,到时候也只是更加心酸罢了。

    徐锦宁下午睡了很久暂时还不困乏,只好坐在床边注视着已经昏睡了的温丞礼。

    可能累的很了,温丞礼刚沾到枕头上没多久就睡着了,手还跟徐锦宁的手牵在一起。

    徐锦宁好几次想把手从温丞礼的手中抽出来,可惜都没能成功,两人紧握着的手心开始冒汗。

    徐锦宁转头看向窗外,夜色迷人, 伴随着那些蛙鸣鸟叫声,忽然想起那年跟母后一起去山上祈福太庙里祈福,母后是个心善之人,她也非常的迷信,在山上避暑的时候,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太庙里诵经祈福。

    如果诵经祈福真的有用的话,那她也愿意去摘抄那些枯燥乏味的经书,以前母后让她抄写她都会找各种理由推脱。

    可能因为她即将成为一个母亲,所以她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对那些神佛之事也更加的信仰。

    “若真有神明,能不能让这些人不再受苦了。”

    慕青黎等人都说他们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还债,可如今,还有什么债可以还呢?还能还的清楚么?

    徐锦宁忍不住叹息着,外面夜色太浓了,不知不觉间困意袭了上来,她将外套脱掉小心的躺到床边上,将脸埋在温丞礼的心口,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月圆星稀,夜色沉冷,蝉鸣蛙叫,暖风夹着一丝丝的血腥味儿,让睡着的人分外的不安。

    绰痕坐在一边托着腮看着上官梓恒在那儿忙活,听说下午徐锦昭醒过一次,可惜那时候他也在休息,没来得及过来看看。

    这小子还真是幸运啊,伤成那样还能存活下来,这得有多强的意志力啊。

    他跟徐锦昭的关系其实并没有多深,只觉得年龄差不多同病相怜,也或许是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

    绰痕希望能看到徐锦昭脸上的笑容,因为那是他曾拥有过的快乐,自己得不到的反而会希望从别人身上看到。

    徐锦宁为了护住弟弟这份纯真,宁愿不让他去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是为了能让徐锦昭做自己,这样的情感令人动容,也让绰痕羡慕。

    所有人都想要守护的这份纯真却被耀宫那群人放在臭水沟里践踏,一朵洁白无瑕的白莲最终掉进了淤泥里。

    “他怎么样?”绰痕忍不住的打个哈欠,但还是没有半分困意。

    拜兆雾那群人所赐,他们这段时间的生活作息算是彻底更换,日夜颠倒了。

    赵管事他们还坐在后院里喝酒聊天呢,其实大家都是无法安眠,不放心罢了。

    “情况还是有点好转的,但要彻底恢复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并且这段时间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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