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伤到,放心吧。”

    银针跌落在地上,温丞礼弯腰捡针,正巧看到倚在门上的徐锦宁,他将银针捡起来放到旁边的盒子了,又贴心的将被子给徐锦昭盖上。

    温丞礼冲她伸出手,徐锦宁轻笑一声走过去把手耷在他的手心。

    温丞礼的手冷冷的,但手心都是细腻的冷汗,不知道他在给昭儿施针的时候想的是什么,能让他这般紧张到手心出汗?

    “昭儿醒过没有?”

    徐锦宁肚子月份大了,也比以前更加贪睡,每次起来活动活动都觉得浑身累的要死,巴不得每天都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啥事也不管,顾着吃吃喝喝就行了。

    温丞礼悄然的给她把完脉博,“醒过一次,知道你在休息没打扰你,你身体有没有不舒适的地方?”

    徐锦宁摇头说没有,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着的弟弟,“昭儿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了,谢谢你这么细心的照顾他。”

    若是没有这么不辞劳苦、衣不解带的照顾,昭儿指不定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徐锦宁伸手摸摸徐锦昭的额头,温度有些低,头上有些汗。

    徐锦昭睡的也不够安稳,小脸惨白惨白、皱巴巴的,眉头也一直紧皱着,看到他睡着了还用力的抓着被子,力气大的手背上青筋都冒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狰狞。

    徐锦宁伸手握住他的手,想要将他的手掰开,徐锦昭的指甲修剪的很圆,指甲不是很长,不会抓伤人。

    但他指甲里面的肉都成了黑色的,在温丞礼的治疗下,这些黑色也在慢慢的减退。

    “昭儿的性子你该知道的,那些被迫害、shā • rén 的记忆时刻困扰着他,我已经在房间里点了不少安神香但对他效果不大。”

    这个徐锦宁是知道的,“昭儿之前尝过不少药草,这些安神之类的普通药草对他当然是没什么用的。”

    没日没夜的被噩梦惊扰,直到本人受不了奔溃,这毒蛊的后遗症未免太大了。

    外面传来匆匆脚步声,婉儿一脸着急的跑进来,见徐锦宁平安无事的坐在那儿,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她没有去打扰坐在一起的两人。

    确定徐锦宁没事后自觉地退出去准备晚膳了。

    “我已经将汀州府周围的守卫增加了两倍,七巧之家的人也会每隔半个时辰出来巡逻一次,府衙内的安危暂时不用担心。”

    “那那些百姓呢?”徐锦宁想着白日里那些人,“他们身上的水泡和毒素能有办法根除么?”

    温丞礼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告诉她:“上官梓恒和赵管事带着城内所有大夫,给百姓们检查了一次,但效果甚微,我们还在翻找各种医书,希望能够找出解救的办法。”

    “耀宫那群人到底从哪里找出来的歪门邪道,他们怎么会这么精通于用毒用蛊呢?”

    徐锦宁思考一番说,“不行,我还是要联系一下临清,巫国、南疆同样是这些毒蛊、毒虫的生长繁殖之地,保不齐他们会有什么精妙的解决方法。”

    “临清自夏国离开后便一路前往汉丹城,如果路上不出意外,他们现在应该还在汉丹城内。”

    “汉丹城一夜灭城,不知道跟昭儿、丞雨有没有关系。”

    既然已经知道汉丹城灭城的大部分原因是这些小怪物,那就不知道的徐锦昭、温丞雨当时有没有参与汉丹城的屠杀一事,如果他们也在其中……

    徐锦宁担心的正是温丞礼所思虑的,温丞礼说:“如果他们也参与了汉丹城灭城一案,那夏国、宁国势必要将这两个灭城元凶交出去,可……”

    徐锦宁蓦地想到之前昭儿曾出现在宁国皇城内,时间线对不上,松口气道:“吓死我了。”

    温丞礼不明所以,“怎么了?”

    徐锦宁坦然的告诉他:“我刚想起之前欧阳怵还传了一封信回来,信上说昭儿曾经出现在宁国皇宫,那群人想让昭儿杀死父皇,但他们的计划没有得逞,从宁国皇城到汉丹城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所以昭儿肯定不会出现在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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