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敌深入一劳永逸

那些土人正在搜刮尸体,还有些挥刀砍下开拓民的首级。

米有福看了看那些黑压压的土人,还有土人不断从北面涌来。

米有福知道甭想什么回村了,回去就是找死。

他扯着直喊娘的李青向东就跑。

他知道活路只有一个,越过黑蚊河向东。

和他一样想法的有几十个人,他们一同跳入黑蚊河,除了几个倒霉的踏入了深水没起来,其他的一身水淋淋的横渡了黑蚊河,抵达了对岸,而土人已经追到了河边。

好在土人的弓箭实在不远,黑蚊河五十多步宽都无法越过。

李青跪在河岸边大哭着。

米有福咬牙切齿的,刘氏只怕凶多吉少,他有个家小的愿望再次破灭了。

米有福拖着李青和其他人一起向东退往熙平开拓区。

...

左军祥,如今熙平标营的副将,代行总兵官之职。

张名振张提督已经离开西陆折返澳门,如今的标营就是以左军祥为主。

标营除了一千军守护熙平城外,其余的四千多人都戍守在外。

分布在熙平以西以北的地界。

左军祥自己也没有留在熙平城,而是在熙平以西十里地的静海墩驻守,抵御可能的土人进击。

几个月没有大的战事,左军祥却是不断操练军卒,巡视各村镇的开拓民的操练。

他知道土人必有一天进兵。

富庶的熙平土地被占据,土人怎么轻易放弃。

这日刚刚操练外军卒,左军祥更换了汗湿的衣甲,就接到急报,黑蚊河周边三个村路遭到大批土人的袭击,伤亡惨重,只有少数青壮逃离,老弱妇孺几乎没有逃归的。

左军祥立即下令召集部将。

“将军,正好整军出发,虽然这里只有千多人,也可大破土人。”

游击谢载义道。

土人用的铁器低劣,弓箭不过是兽筋而已,最多三十步。

根本没法和标营抗衡。

“不急,”

左军祥,

“我意让黑蚊河东岸的村落向东撤离。”

‘这怎么成,引得混乱,只怕张总督不满,那就是我等罪过了。’

谢载义急了。

“这是个机会,诱敌深入,如果只是击败土人,他们还会像以往般偷袭,如同苍蝇般烦人,”

左军祥道。

虽然这几个月没有大的战事,但是标营可没法闲着。

土人在西边和北边不断袭扰。

让标营疲于奔命,这些土人都是各自部落在一起,不和明军决战,却是讨厌的零星偷袭。

毕竟开拓民分散,而且操练不足,见过血的也不多,厮杀起来不占上风。

就是这样的偷袭才要命。

等到标营赶到,这些土人早就跑了。

最是讨厌。

左军祥要一次大败土人,剪除了这个威胁。

“只是总督那里不好交代,要撤离很多村落的。”

谢载义挠头。

“张总督怪罪,本官承担,下令东岸村落撤离,让他们狼狈点,让土人以为他们惊慌失措。”

“大人放心,都是没历练的百姓,撤离的时候一定很慌乱。”

谢载义苦笑。

...

大股土人冲入了黑蚊河东岸,他们发现附近村落中的明人百姓仓皇逃离,甚至留下了不少的粮食和农具铁器等等。

这些都让土人争夺起来。

数千土人这点物件当然不够。

他们向东继续开进。

各个部落的族长根本节制不住。

他们的部众已经抢疯了,唾手可得的粮食铁器让他们疯狂,而明人抵抗微弱也让他们以为原来占领这片田地的外来者这么不堪一击。

几十个部落联合的六七千土人如同蝗虫般向东。

...

左军祥恭敬的送走了张煌言身边的张赞画。

张赞画代表张总督诘问标营为何不出兵,弄得黑蚊河一线崩溃,熙平等地开拓民一日三惊。

左军祥详说了自己的筹划。

张贺脸色很不好看的斥责左军祥为何尽早禀报。

“总督严令,此战许胜不许败,否则将军当知道军法无情。”

“赞画,末将追随孙将军多年,身经百战,对上土人绝没有失败的道理,只是为了诱敌深入,消灭其主力罢了,还请总督大人和赞画多多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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