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敌深入一劳永逸

左军祥躬身道。

如果是以往他不敢如此申辩,但是这几年来殿下主政,军将的地位有所提高。

凡是入讲武堂的军将,都被殿下教授,兵事当以军将为主。

文官督军则是把持军略大势,供给兵甲辎重,节制军卒军饷。

因此左军祥才干如此辩解。

“左将军,千万不可大意,否则张总督雷霆之怒你承受不起。”

张贺只能拂袖而去。

如今职守清晰,就是总督也不好直接干预军务。

...

三日后静海墩迎来了铺天盖地而来的六七千土人。

这些手拿着刀枪,围着兽皮,气势汹汹的土人冲向了不大的静海墩。

在他们看来,他们的猛烈冲击下,这些敌人和过去数日见过的明人一样很快就会崩溃。

左军祥手持望远镜眺望土人大军,镜头中的那些土人极为亢奋的大步走来。

至于军阵,那是什么东西。

这些土人都是一个部落为主,上百人,几百人聚拢一起冲来,十分的凌乱。

左军祥左右看了看,一千八百余军卒列阵,其中两百多骑军在步阵后,那是给土人留着的大惊喜。

左军祥发出了军令,一千五百标营士卒在鼓号声中向西开进,军容鼎盛,士气昂扬。

然而经历了数天胜利之旅的土人们没有迟疑的冲过过来,即使他们身上只有兽皮遮挡,也敢主动攻击一身铁甲的标营。

胜利让他们自满自大到了极点。

只是当标营四排火铳手的四段击开启,大股的土人被杀伤。

从没经历过的土人立即在火器的轰鸣中,在族人的血泊中崩溃了。

从不可一世的胜利者变成四散逃亡的逃亡者。

两百余骑从后面杀出,如同一把利剑刺穿了只顾土人溃散的军阵。

标营军卒只管大肆杀戮就是了。

六千多的土人逃离战场的只有一千多人,他们分散向黑蚊河逃去。

但是他们在抵达黑蚊河前大多被明军追上,明军没有接受投降而是杀戮一空。

逃归黑蚊河西岸的土人寥寥无几。

几十个土人部落联合损失了大部分的男丁,他们立即向西溃散。

从此再不敢靠近熙平一线,宁可放弃了这个最富庶的地方,向西向北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