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

    话音未落那手便拿开了,但嘉月脸上的红晕久久没散,他按过的地方像是被热铁烙过,不疼,却又烫又麻。

    毛巾过水拧干,陆凛边将它叠成块边往床边走,坐下来后他强势地握住嘉月细嫩的腕,指尖牢牢扣着她掌心,让她挣扎不得。

    动作流利得像是蓄谋已久。

    一根一根地擦,即使隔着湿热的毛巾,陆凛的指腹点过的地方依旧有异样的灼麻,直达心底。

    他有意控制着手劲,拙劣地装作无意,时不时地多一些小动作,揩嘉月的油。

    她柔凉的小手窝在他掌心,不知不觉也变得滚烫。

    或者说,嘉月整个人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烧,又热又酥麻,羞得脚趾头都蜷缩了,只能将脸紧紧地埋在被子里。

    尽管后日他便是夫君,可嘉月先前从未与男子这般肌肤相亲,也还不知男女之事的真正面貌,这样于她而言已算亲昵。

    “陆凛,你真的......”

    擦完后陆凛依旧将少女细细软软的手握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那瞳孔深得好像要将床上小小的一团吸进去。

    整个揣在怀里应该更软绵。

    “我不想娶皇帝赐婚也没用。”

    “没那些弯弯绕绕,你只管嫁。”

    即使不想放过她,但嘉月脸皮太薄,被他这样肆无忌惮地占便宜羞得泫然欲泣,不停地扭动着手腕。

    陆凛心里燥,想将她按到床上直接办了,可此刻必须忍着,于是他缓缓松开手,继续耐着性子安抚她。

    他最厌恨猜疑背叛,也从不会一再解释。

    但还是嘉月的笑脸看着最舒服。

    炭火燃烧,猝然炸响,刚被放过的嘉月像惊弓之鸟,颤了一下身子,而下一刻她视线一懵,唇角盖上了潮湿热意。

    少女完全僵在床上,什么声音都远了,只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声,像是要将胸腔震碎。

    “甜。”

    舌尖微动,陆凛将薄唇上沾到的糕点屑舔了干净,毫不掩饰眸中灼人心扉的欲。

    嗓音也是不同于任何时候的低哑,粗粝又危险。

    耳朵根红得仿佛能滴血的嘉月猛地背过身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你,你,不害臊。”

    她的嗓音细细软软的,似乎还带点湿漉漉的委屈,闷在被子里不甚清楚。

    但陆凛的耳力很好。

    “我害什么臊。”

    他笑出了声,回答得又爽利又不要脸。

    直到男人出了屋子,嘉月的耳畔还回响着他的字字句句,尤其是他最后恣意张狂的笑,像下了蛊一样,怎么都挥之不去。

    臭陆凛,动手动脚的,一点都不守礼。

    嘉月的小手一会捂被他亲过唇角,一会又烫得四处乱甩。

    折腾到很晚才睡过去。

    -

    出嫁的那天早上,天未亮嘉月便被服侍着起身,沐浴后换上了她亲手缝制的喜服。

    盘起一头青丝,戴上凤冠,点上妆容,耳边是源源不断的吉祥话和赞美声,远远的还有鞭炮的声响。

    格外喜庆热闹的一天。

    蒙上盖头,被扶着出房间时,寒风微微吹拂起嘉月的盖头,少女的肌肤白皙如雪,而那抹了口脂的唇瓣娇艳欲滴,让人血液沸腾。

    这座宅子不大,但一路下来嘉月的手脚也已经冰凉,直到被陆凛抱在怀里,放进花轿才有一点热意。

    帘子落下前,男人将一个暖洋洋的小手炉塞在她掌心。

    临收手时又不安分地揉了揉嘉月又凉又软的指尖,她不好意思有大动作,只听到一阵阵低低的戏笑声。

    原本冻得有些僵的小脸此刻热得不行,嘉月抱着手炉,唇角微微扬着,既有欢喜又有些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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