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的还这么不害臊,他以前明明不会碰她的。

    前天晚上开始就好像变了个人。

    一路敲锣打鼓,到了陆府后嘉月和陆凛攥着牵红,并肩行至正堂。

    就在少女要抬脚跨过门槛时,细软的腰猝然被身旁的男人揽住,在一片起哄声中,陆凛将又软又轻的人儿横抱起来,到行仪式的位置才将她放下。

    一路上都伴着细微的,东西被踩碎的“卡擦”声。

    而他幽厉的余光也直到这一刻方才收回。

    要被这眼神活剐了的人软着腿脚依靠在母亲怀里,过了许久尤在哆嗦。

    那些圆滚滚的,被人狠狠碾碎的花生粒孤零零的躺在门口,像被剥皮抽筋的尸体。

    对拜礼行完后,嘉月被扶进陆凛的院子,他们的新房。

    而前院里里外外摆了近三十桌,给新郎敬酒的人络绎不绝,最后反倒是林淮里先倒下去,被扶到桌上趴着。

    “温姑娘......”

    “嘉月,我也,心悦于你......”

    “为什么......”

    年轻的男子靠在桌上喃喃呓语,醉酒通红的脸上一片悲痛,眼角隐隐有了泪光。

    周遭喧闹,几乎将他的声音盖过。

    但坐在主桌,背对着他的齐阎眼眸却深了深,饮尽杯中酒。

    伺候在侧,托着玉酒壶的墨忠立刻上前给他满上自带的佳酿。

    站起身,齐阎来到林淮里身后,坐在他旁边的士兵立刻给齐阎让位置,而周围的人也都压低了声音,颇有点忌惮。

    他手握凉州五座城池的兵权,这这里可谓只手遮天。

    “既然心悦为何不争?”

    慢悠悠地晃着杯中酒,齐阎面带笑意,似是随意地问。

    “如,如何争,我比不过陆凛,也护不住她。”

    “他说得对,我就是个孬种!”

    猛地直起身,林淮里眼眸猩红,他也不管身边是谁,一把抢过齐阎的酒杯仰头便喝。

    “那女人当真很美?”

    眼眸微眯,齐阎想到无功而返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墨诚说的话,又看看此刻几乎丢魂的林淮里,心里又有了许久未曾有的,对女人的强烈渴望,一时燥热难耐。

    他得亲自去看看。

    “怎会不美,她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可她如今已是陆大人的妻子。”

    双手撑着额头,林淮里嗓音沙哑,濒临破碎,有水迹自他指缝蜿蜒而下。

    “是啊,今晚她就会在陆凛身.下承欢,娇啼切切,那滋味真是摧人心肝。”

    齐阎接过墨忠递来的新酒杯在指尖把玩,低秽的话信口拈来,却是一把夺命刀,让林淮里险些吐出一口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