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自折羽翼

    白卉娴梗着脖子,强作镇定道:“王爷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有什么办法。”

    “哼。”落云潇冷笑一声,“本王早就说过,若非本王吩咐,这府中的任何人,你都碰不得。是本王说得不够清楚还是说你根本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说到后面,他语速加快,仿佛连周身的寒气凝聚升腾,冷得渗人,“你若是不想为本王做事,大可说明,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王的底线?戳本王的痛处?!”

    白卉娴全然没料到落云潇会大发脾气,吓得心惊肉跳,可她显然习惯了嚣张跋扈,已经收不回性子了:“我白卉娴自认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王爷的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王爷想处置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落云潇沉声道:“你为本王做事,本王感谢你。可是这并不代表本王可以容许你肆意妄为。”

    “哈哈,肆意妄为,我何时肆意妄为了,我只是替王爷处置那个混账丫头,如何成了肆意妄为?”

    “她的事本王自有打算,用不着你来插手。”落云潇森寒地看他,语气低沉道:“她不是你能碰得的。”

    “呵呵,就因为她长得像她么。”白卉娴讽刺地笑了,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地扎着,很疼。

    “王爷只想着她,却从未想过我。我为了王爷,放弃了衣食无忧的自由日子,时时刻刻都在帮着王爷,为了王爷shā • rén 不眨眼。可王爷呢?王爷为我做了什么?就仅仅只是把我当成一枚棋子吗?”

    她越说越激动,眼里染上了悲凉的颜色:“我拿真心对王爷,可王爷呢?除了拿我做挡箭牌做靶子做shā • rén 的工具以外,王爷还做了什么?哈哈哈,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有什么好惦记的……”

    “够了!”落云潇大喝一声,胸口起伏不断:“你真是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哈,我不可理喻?王爷说我不可理喻,哈哈哈,我不可理喻,我怎么不知道我不可理喻?哈哈。”

    白卉娴笑得哽咽起来:“当初,王爷说要娶我,我信了。可是后来,我才发现,王爷只不过把我当成一枚棋子,一把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shā • rén 工具而已!”

    她声音陡然拔高,有些歇斯底里。

    几乎是立刻,门外传来了小心的询问声:“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落云潇道:“无事,你们都退下。”

    “遵命。”几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不过片刻便走远了。

    白卉娴苦笑,踉跄了几步,把手撑在桌沿上。她忘了,即便她表明上再如何跋扈,她身边的人也都只听他的话。

    确定脚步声走远,落云潇冷声道:“好一番胡言乱语,真是混淆是非。不知道白姑娘可还记得,本王当初到底是如何与你说的。”

    说完,他不等她开口,自问自答道:“当初本王救下你们一家老小,是你说要誓死追随本王,而并非是本王强迫。本王的确说要娶你,可也与你明说,只是做戏,不会动你分毫,你可是忘了?”

    “……哈。”白卉娴苦笑:“我怎会知道你竟真的不碰我,我又怎会知道你竟真的是与我做戏,你明知我倾慕你,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为什么要让我变成一个妒妇,王爷,我真的从未见过同你这般残忍的人!”

    落云潇闭上眼睛,沉沉叹了口气:“随你如何。本王已经想好了,长此以往,你便是再潇洒快意,最后的下场也不过是被各种私欲毒害至死。”

    白卉娴不可置信地看他,瞳孔里的伤色流水般漫了出来,她巍巍起身,艰涩看着落云潇:“王爷这是要灭我的口吗?”

    落云潇别过脸,没有看她。

    这一动作像是击中了女子的要害,竟是令她哽塞地抓住了胸口:“我为王爷做了这么多年的事,什么事都替王爷做了个遍,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果,哈哈哈。王爷,您真是厉害,竟是骗过了所有人。连我这个知情的也被骗了。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自己盲了心,瞎了眼,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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