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执念成狂

    “……”落云潇盯着她的眼睛，良久，才收回目光，语气平淡道：“并非不信。”

    小翠失落道：“那王爷为何会这样问？”

    落云潇风轻云淡地笑：“本王只是觉得，你这般乖巧聪慧的人，是断然不会随意犯错的。府中烧纸，不像你会做的事。”

    “奴婢一时糊涂……”

    “罢了，都过去了。”落云潇释然地笑，随即认真地看着她：“你觉得，本王现在该信谁？”

    小翠后退几步，慌然行礼道：“奴婢不知。”

    “呵呵。”落云潇低低地笑了，他紧盯着小翠的眼睛:“当真不知？”

    小翠顿了下，还是坚定地摇头，“奴婢不知。”

    “哈，”落云潇吸了一口气，“本王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回去休息吧。天冷了，记得多穿一些。”

    “……谢王爷。奴婢告退。”

    目送小翠离开，落云潇脸上的温和蓦地散去不少，眼里染上了几丝冷意。

    他来到白卉娴院中，径直推开房门，一进屋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儿，目光冷冽地一扫，白卉娴放下手中的黛笔，笑着迎了上来：“王爷。”

    落云潇打量着她，道：“今日可是有喜事发生？”

    白卉娴扶着他坐下，一边吩咐门外的丫鬟沏茶，一边道：“回王爷，妾身今日做了好事呢。”

    “哦？”落云潇饶有兴味地拈了一块核桃仁送进嘴里，“说来听听。”

    白卉娴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王爷看看，这身广袖襦裙可还好看？”

    “……”落云潇怔了怔，低头吃着东西道：“好看。不过，颜色不衬你。”

    “是吗？”白卉娴自己打量着看：“这身红衣可是妾身专门花银子托人量身定做的，做工细致，颜色也好，如何不衬妾身？”

    落云潇接过丫鬟送来的茶，示意丫鬟下去。而后无奈地道：“罢了，你随意吧。本王这次来，是要同你说些事的。”

    闻言，白卉娴的笑容有点僵硬，她笑了笑，语气透露着几分自嘲：“卉娴就知道，王爷不是专程来看妾身的。王爷若是有什么话，直言便是了。”

    落云潇含笑抿下一口茶，悠悠道：“想不到这些年，你能力不曾见长，脾气倒是长了不少。看来，是本王太仁慈，惯坏你了。”

    闻言，白卉娴的脸白了一瞬，不过片刻，她又强作笑脸道：“恕妾身顽愚，不明白王爷此话何意，还请明示。”

    落云潇“咣”地把杯子摔在桌上，看着已然被吓到的女子，不怒自威：“你倒是教教本王，本王该如何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