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因果 大道崎岖

    绿袍少年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转身背着靠墙壁蹲下,打量着眼前地面上的一滩明月光,身子疲软,口中念叨着宣缘开的药方。尽管他得不到这些草药,但他想记住。

    讨一个希望。

    少年自娱自乐,身侧一袭墨袍沉默。

    他和轩禅一句话没说,但莫名得亲切。原先那晚他们本该饮奶胡聊的,可惜见面的场景太过难看,那段回忆太过冰凉,话到口中,什么都说不出来。

    明天就该离开了,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

    霖昶倚窗,一行少年闭目养神,等着天亮些,好上路。

    东风无力扰安宁,空空。

    两只蝼蚁睡着了,那颗被世界凌迟得千疮百孔的少年心,慢慢平复了。他们无力棋局,黯然退场,但那些天骄们却在此刻摩拳擦掌,想着如何打好那第一场战。

    而洛城,便是一方战场。

    此时的洛城有十方势力存在,分别是北宸的陨星阁、北穹宫、平江山、沧溟殿;中郢的锦华楼、缘和殿,皇室三太子;西曌的影无踪、未央宫;还有保持dú • lì 的流云阁。

    而洛城之所以能有十大势力盘踞,并不是说明它有多么重要,而是明确。

    南域面积广大,有许多名川大河,按照五疆四洋的格局划分,北疆是北宸的主战场,西疆是西曌的主战场,南天境周边由中郢盘踞,恒河被九江瓜分,其余五疆中的东南两疆域,四洋中的法江、渊洋、北海因为没有大龙盘踞的缘由乱成了一锅粥,彼此鏖战,难以看清局势,所以这第一场战便在三大帝国与九江的领土上打响。

    而九江在南域之南,北边的大势力脑瘸了才会跑过去,所以大多集中于北宸境内,至于西曌、中郢的势力,他们来纯粹是因为与北宸敌对,凭着就算不能把山头霸占了也要去干扰一番的信念跑了过来,而北宸势力为了防御领土,也得从边界开始布置、防守,故而洛城的领土上出奇的出现了十方大势力对峙的局面。

    但是要说急迫,最急迫的肯定是流云阁。洛城相当于流云阁的老家,其他九大势力最多次道子压场,但是流云上到长老、道子,下到堂主、次道子,只要是能对局势产生影响的都屁颠屁颠得过来了,青龙帝君在洛家医治的消息,未尝不是一种拉拢中郢的手段。

    流云阁有三位天骄,却只有两位参与了争夺,一位是马北风,一位是马秋北。

    此时劲装少年在酒馆内癫酒,宽慰着身侧长褂少年,那赤裸壮汉则是大马金刀地坐在城主府的旗帜旁,凶恶地回视四周的狼狗。

    洛城我洛家要了!就这样!

    壮汉嚼着槟榔,长刀所携带的威压厚重、压迫,城主府门前旗帜招展,旗杆被风雪冻得裹了一层铠甲,但那旗面上却仅有些许的薄霜,流动的荧光使其在寒夜中犹如一条畅游的晶蓝色鱼苗,昂扬向上,奋勇天际。

    这是洛城独有的旗帜,至于它的诞生,是因为一位粉衣少女,而那少女的发髻,像一条鱼。

    那是灰白少年此生做过,最放肆,也最浪漫的事情。

    只不过此后,洛城的那只鱼,孤苦伶仃。

    此刻,那始作俑者正在城主府对面的屋顶上正面硬撼马秋北的目光。

    他叫方延,长门宫天骄。

    就这样。

    灰袍少年神情冷漠,手中握着一枚灰白色棋子,目视那晶蓝色旗帜,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但总归,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双方对峙,四周几双眼睛窥视,毫不着急。

    除夕正午时分,那青天白日的苍穹上划过了一道长虹霞光,待那光芒散去后,他们就已经知道洛城的归属了。

    那是夜未央的号蛛翎。

    没人能当着她的面落子,落子了她也能给你废了。

    不过虽说夜未央出手了,但是洛城的归属是流云阁,是未央宫,是洛家还是地府,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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