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

    我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石头就朝它砸了过去,黑背犬不慌不忙的跳开,然后对着屋子后面的芭蕉林,发出了另外一种奇怪的叫声。

    呼呼霍——

    呼呼呼霍——

    我震惊的看着,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不到二十秒,那只黑猩猩就狂躁的从蕉林里面冲了出来,手脚并用,跑得飞快,这半年时间来,我跟它打交道最多,所以我最怕的就是它,不仅仅因为它是人猿,最接近人类,更因为它打架厉害,尤其是拳头,又快又猛,我曾经伤得最严重的一次,就是胸口结结实实挨了它一拳,当场就昏死了,总共断了七条肋骨,被杨老鬼折磨着一天送去给毒物咬三次,每次咬完还灌我喝那种绿色的臭水,然后在床上躺了足足半个月才能走路。

    但就是这么一个厉害的、不仅会拳击,更是连泰山都打不过的狠角色,没想到居然也是个畜生,嗷嗷叫着,将我摁在地上狂殴,一拳接一拳,真的是往死里打,毫不留情,短短几分钟我就被它打了几十拳,全身直接散架了,流了满头满脸的血,我真的特别想不通,一只强壮的人猿,一只是世上跑得最快的猛兽,居然偏偏对一只狗言听计从,这到底是哪个地方出现了错误?

    大猩猩一直把我打了个半死,那条狗才叫了几声,将它喊开,杨老鬼抽着旱烟走上来,单手将我扛起扔进水缸里,倒上紫色且浓稠的液体,然后就是放那些毒蛇毒虫蚂蟥,让它们使劲的往我身上咬。

    “不要不服气,我可没说让你们单打独斗,这次是你输了。”

    杨老鬼坐在板凳上抽旱烟,小马哥走到他身边,老老实实的趴下,然后老东西就伸出手,在它的狗头上轻轻的挠,每次只有这个时候,小马哥才会舒服的眯起眼,嘴里打着哼哼,才会稍微的像一条狗。

    我躺在水缸里,迅速捉住一条五步蛇,掰开它嘴巴用力的摁在左臂的断骨处,蛇毒滋滋的注进我的皮肤里,不一会我整个肩膀就麻了,蛇毒就是有这种好处,虽然毒,但很多都可以造成强烈的麻痹感,能止痛,之前我不知道,以为杨老鬼只是变着法子折磨我,其实不是的,这种绿色的水估计是某种中药,虽然臭,但是可以外敷内服,而且具有惊人的治愈能力,无论多少毒物咬我,大部分都会被蚂蟥吸出来,残留的一些再被臭水中和,人也就自然没事了。

    这种治伤的方法很吓人,真的,估计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很多人光是看到那满缸毒物就得吓破胆,跟别说进去泡了,用的人是疯子,能忍下去的更是个疯子。

    在水缸里躺了好久,我才总算缓过劲来,看着杨老鬼身边的小马哥,看着它闭目养神,我心里第一次对这条狗感到了佩服,正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以后遇到不懂的东西,一定不要信誓旦旦的否定,因为那样会充分的说明你有多无知。

    傍晚的夕阳很美丽,七彩且绚烂,阳光刚好可以从山谷的入口照射进来,杨老鬼很喜欢坐在河边看晚霞,上游是瀑布,只要天气晴朗,总可以看见彩虹,可是今天他一反常态,闷闷的抽烟,一杆接着一杆,半响,他才憋出几个字:“没时间了,从今天晚上开始,你跟我练发音。”

    我有点懵,搞不懂他说的发音是指什么,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太阳刚下山,老东西就用木盆子装了半盆黑泥巴进来,很干,但是很软,有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他用手搓出一颗颗药丸,强迫我含在嘴里,要含满半个小时才能吞,持续到半夜,我已经吃了十几颗泥丸了,然后喉咙就开始发痒,钻心的痒,让我恨不得把手伸进去挠,这时候杨老鬼带我来到河边,让我对着瀑布吼,说来也奇怪,原本我以为我哑了,这辈子都说不了话了,但是随着喉咙越来越痒,我居然吼了出来,而且吼得很大声……

    草tā • mā • de ,整整半年了,我的声音终于又回来了……

    小马哥蹲在我旁边不远,看着我手舞足蹈,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可能此时此刻,我在它眼里反而更像一条傻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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