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型

    我大喜过望,抓着医生的手,说我儿子还有救吗,是不是还有救?

    医生让我别激动,只要骨髓移植成功,就有痊愈的机会,但是今天已经失败过一次了,所以……总之就是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妈也如梦初醒,听到儿子还活着,眼泪又下来了,不过却很开心,对医生千恩万谢,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接下来的三天,我哪也不去了,就留在医院里,儿子的身体一直很虚弱,中途醒过几次,还会认人,这多少给了我一点安慰。

    但是新的骨髓成了大问题。书屋

    之前捐骨髓的那家人,听说还要捐一次,死活不肯,我跟医院一起做了各种思想工作,最后他们终于做出让步,说捐也行,但是价钱得翻一倍,两百万一口价,少一分都不行。

    医院这边有点生气,虽然捐骨髓会导致免疫力下降,同时如果捐献者体质弱,也会留下一些后遗症,但都是在可控范围的,是可以接受的,两百万实在太夸张了,纵观整个医学历史都没有这么昂贵的骨髓。

    医院原本让我再等等,他们会重新匹配骨髓,但是我拒绝了,儿子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拖得越久就对他越危险,所以别说两百万,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治他。

    医院见我坚持,也尊重我的意见,经过跟捐献者家属的耐心沟通,用两百万换第二次骨髓,交易成功了。

    付款之后,医院开始着手第二次手术,好像是在两天后的晚上吧,那天下午我给前妻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发现已经关机了,我实在气不过,直接找上了她家,结果她爸妈压根不给我进门,还告诉我前妻已经跟白鹤到巴厘岛度假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笑了一下,只是笑得很难看。

    林秀佳,你儿子差点就死了,你居然跟狗男人去度蜜月,草你母亲的,要是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

    傍晚我带儿子去了一趟水上公园,他身体虚,下不了地,所以我是全程抱着他的,玩了两个多小时吧,一直到七点多了,才带他回医院,然后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医生给他打了局部麻药,就开始进行第二次手术。

    我跟我妈在走廊外等着,等得很煎熬,医生进去前已经明确告诉我,儿子因为年龄太小,免疫力很弱,加上又是第二次手术,所以风险非常高,失败率在百分之四十以上,一旦手术失败,人可能就没了,所以关门之前,我是跟医院签了协议书的。

    就这样,我在寒风中站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到晚上十点种,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还是之前那个女医生,一边摘手套一边冲我喊:“陈歌先生,谢天谢地,手术成功了,但是孩子状态比较差,我们得先把他转到重症监护室。”

    我一颗高悬的心总算落了地,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只觉得手脚发软,背后全是冷汗,我妈抓着我的手,身体是发抖的,只是一个劲的说好,其余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我跟我妈陪床陪了一个通宵,直到第二天中午,儿子才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医生给他喂了点东西,小逼崽子终于有精神了,但是脾气十分差,哭着闹着要妈妈,我哄不听,我妈哄也不听,这让我火冒三丈,你吗个币的,老子给你治病花了四百多万,熬了几个通宵,你现在是连一声爸都不肯叫了?

    我妈见我脸色不对劲,就让我先去休息,小阳我来哄。

    结果儿子推了我妈一把,差点把她推地上去了,瞪着眼睛,说奶奶滚,奶奶是乞丐,小阳不跟乞丐玩,呕呕……

    我气得浑身发抖,就要去找扫把抽丫的,儿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混账话,居然朝我叫嚣,说反正我是妈妈的儿子,我又不跟你过,才不怕你打,爸爸是坏人,是坏人,我以后要跟叔叔在一起,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和奶奶了……

    我指着他,真的,这一刻我shā • rén 的心都有了,草tā • mā • de ,前妻在这种时候跟狗男人去潇洒、去度蜜月,我跟我妈寸步不离陪着这个小杂种,结果他狗眼看人低就算了,还骂自己亲爹,骂自己亲奶奶,妈个比,我越想越火大,当场就把他从床上提起来,也顾不上他身体没好,掀了裤子就往他屁股上抽,我妈劝都劝不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