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损八百

    “你们是他的什么人。”女人看着南羌,唇瓣有些发白。

    “我……我是他的徒弟。”

    南羌不敢抬头看女人那像是断了串的眼泪。

    怀清低声道:“天色不早了。”

    南羌身体微微向前倾,刚想转头的时候,女人的手伸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臂。

    只是一瞬间,女人似乎觉得失态,紧忙放开,声音哽咽:“是他让你来这找我的?他一直知道我在这里?这玉佩是他要你交给我的?”

    南羌已经分不清她是对自己说还是在问她。

    南羌声音有些低沉,心里像揪着,吞了吞口水。

    “他一直知道你在这儿,不找你应该是怕扰了你清修。”

    女人握着玉佩扶着门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他怕打扰我清修,这么多年我来宁愿跟家里人闹翻,一夜断发,到尼姑庵清修,不就是为了他吗。我知道他还活着,他为何迟迟不来见我,为何迟迟不来,到死的那一刻也不来见我一面。”

    南羌伸手去拉开女子,女子哭得肝肠寸断。

    “他大概是不想让你看见他那副模样,更不想你跟着他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桓郎……”

    南羌见她哭晕在地上,赶紧敲门,庙里的小尼姑跑了出来,不等南羌开口,便招呼着里面:“悟荃施主晕倒了,快来人。”

    南羌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碎银:“就当是我添的香油钱,劳烦各位师太对这位施主多些照料。”

    离渊刚到百腾阁门口,戴上了已经碎裂了的面具。

    花奴看见离渊,上前搀扶着身受重伤的离渊。

    “阁主您怎么伤的这么重。”

    “除了跛脚七,南羌背后还有一个高人,一定是南淮王府早就安插在京都的眼线。”

    离渊吐了一口血,花奴拿出一瓶药喂了离渊吃下。

    “那奴婢要不要现在派人出去继续追杀南羌和那个臭道士。”

    “去,一定不能让他们轻而易举回密谍司,江北治和袁望淳去南淮,长宁那个老东西一定留了一手。”

    “是。”

    离渊手里握着长剑,手臂上的血顺着长剑一路滴在地上。

    金色的剑柄上黏糊糊血淋淋一片,那阴柔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严淞看着天就快亮了,心急如焚,带着几个心腹策马急奔出府。

    就在竹林里,严淞碰见被围着追杀的南羌。

    马蹄惊叫刺破蒙蒙亮的天空,严淞看着南羌从头发顶上拔出几根钢针,严淞目光寒冷。

    严淞拔出长剑跳下马,杀了进去。

    南羌看见严淞,头一次觉得他是这么顺眼。

    南羌精疲力尽,最后看了一眼怀清,怀清一跃而起,两人坐到马背上,策马奔腾离去。

    严淞跳上另外一匹马,一双令下:“其余人在这里,一个都别留活口,你们两个跟我走。”

    南羌小腹疼痛剧烈,南羌贴在怀清身后,大汗淋漓面色惨白。

    怀清回头看了一眼南羌,南羌虚弱道:“我没事,快回密谍司。”

    南羌浑身发软发烫,怀清咬着牙,马儿刚跑不久被什么绊倒,怀清一手揽着南羌的腰,落地时警惕的看着四周。

    “看你们能跑哪去。”

    南羌循声看去,花奴迎风而来,一身粉色薄纱衬得身姿曼妙,在林子里宛如万绿丛中一红。

    花奴手持利剑,南羌连连后退。

    “你们百腾阁是没人了吗?竟然派你这么一个娇艳欲滴的小娘子来,你死了,这百腾阁还有哪个能拿出来撑门面?怕是你们百腾阁那些熟客们都不去,百腾阁损失不少啊。”

    南羌嘴贫道,花奴面色一变,南羌提起脚边的泥沙,花奴一个后仰翻。

    “不想死的赶紧滚,今天我可没有功夫跟你在这里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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