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

    要是南羌和王爷王妃带着小世子都回来了,那就真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咯。

    南昭在屋里点了香薰,将蜡台上的烛光全点燃。

    南昭促膝而坐:“祖母,长宁军有细作,杨副将就是那晚将贼人引进军帐,追杀孙女的人。

    他不是天盛国细作,而是我朝心存不轨的人派来的。

    有人不想我们赢这一场丈,文武百官里头早就有人暗通敌国。”

    “世间万物有正的一面必然有反的一面,有阳必然也有阴。”

    “孙女是怕,家中着火且有外敌虎视眈眈。段琊是天盛第一大将,希望杀了段琊,我大周能安稳几年。”

    家里这把火,早就烧了起来。。

    “父王何时回南淮。”

    “他倒是想回来,陛下太后不放,他也不敢回来。如今京都局势不明,贪污腐化成风,官商勾结,图财者敛财,图权者shā • rén 。

    先前以为,靖远王是个难得明君,想着等靖远王登基,肃清一下这浑浊风气。”

    南昭垂下眼睑,长宁公主道:“你不像你父亲,你父亲只认死理。家中不谈国事。像他这样的人,是个至纯之臣。

    如今这世态,最需要的是他这种臣子,这趟水一旦浑浊,这窒息的最先死的最快的,也是他这种臣子。

    若是顺势能得太平荣华一声,天下太平这么多年,朝堂君主贤者多有夭寿短命,一朝天子一朝臣,更替太快,未见得是好事,忠臣难站脚。

    奸臣为多者时,一旦失衡,大周的天就要塌了。”

    “祖母……”南昭心里像是压着一块,沙场杀敌,虽也要盘算绸缪,shā • rén 见血,但是阳谋。

    官场之间,勾心斗角,虽不见血,但凡不测却能祸连全族。

    她祖母长宁公主,养出他父亲这样的至纯之臣,多年来,那些官场腌臜事从没避讳过她。

    “等羌儿回来,你便进京吧,我也想留你父亲在京都,乘鹄在京都,我本想,让他好好享受天伦之乐,可京都波云诡谲,不适合他。

    乘鹄年幼,我会上奏陛下,让陛下封你为女世子。让你留在京都,陛下太后会同意的。

    昭儿,我知你不喜官场上的明争暗斗,在官场如战场。靖远王若是有一日不在了,这京都总要有一位明是非辩黑白的人。趁祖母还在,尚且能庇佑一二。”

    南昭薄唇蠕动:“孙女听祖母的。”

    长宁公主叹了一声:“家乱能理,外乱不可预。但愿天盛国失了段琊,能消停几年。我心里总觉得此事不妥,有想不出哪里不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