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难雕

    颜老先生听前两句,还算勉强,面色也有了一些舒缓,后面两句,颜老先生勃然大怒,气的胡子翘起。

    颜老先生举起手中戒尺,打在南羌手上。

    南羌一双桃花眼微微诧异:“先生要我作诗,我也作了,为何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打我?”

    颜老先生抚着起伏胸口:“你这打油诗都不算,也有脸皮称为诗?”

    “如何不算,桃花朵朵开,清风阵阵来,就很是押韵,朗朗上口,通俗易懂,本小姐认为就是佳作。”

    “你还敢说是好诗,老夫怎么会有你这样冥顽不灵,不学无术还骄傲自满的学生!你看看闻人仲舒,与你这般年纪大小,就在学术上颇有专研,成文学佼佼者。再看看你,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那闻人仲舒如何,与我何干,我如何就是朽木了!我大周女子,即便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还不是不能与男子一样,考试入仕为官!”

    “文学,岂是为追逐名利而学!若是无文开远见,目光短浅,智而不生!”

    南羌硬着脖子:“那人各有志,老先生说我是朽木便是老先生的不对!”

    南昭见南羌这样胡闹,让一旁书童扶着颜老先生。

    “你不好好听老先生授课,反而胡闹,何为尊师重道?!还不快给老先生赔礼道歉。”

    南羌气焰大灭,垂了垂首:“颜老先生,是南羌唐突无礼,是南羌目光短浅,不知侮辱学术,还口出狂言,还望颜老先生大度宽容,有教无类,多多包涵。”

    南昭面色听着,忽而觉得像是不妥,轻斥:“还不坐下,好好听老先生授课。”

    南羌眼里满脸不悦,颜老先生怒气难平,颜老先生回了堂上,说了几刻时辰,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南昭紧忙跟在颜老先生身后,南织看着不远处慕嬷嬷急急走过来,后面跟着的丫鬟捧着一打人的手柄。

    “三姐,慕嬷嬷来了。”南织声音轻柔,南羌总觉得南织是不是身体有疾,说话才提不上气。

    南织继续道:“应该是刚刚三姐驳斥颜老先生,不尊师道,祖母知晓了。”

    南羌侧过头,看慕嬷嬷面色如寒铁,脚底生风疾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