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到她这里,则是不谙世事的天真明媚。

    先前没察觉,是因为那天真是不经意的。如今发现了,是因为目光流转之间,偶然接触到,却见少女眼底一片冰冷。

    骗人先骗己,从前魏思阙是能轻易瞧见她的情绪,更能读出她的心声,猜出她的想法的。

    但现在,他捉摸不透了。难道这样明显的变化,陆维桢没有发现,没有感知到么?

    情爱是一样可怕的东西,它让人色令智昏,更让身处其中的人,成了眼盲心瞎的愚者。

    他说得越多,只会越适得其反。陆维桢不会改变自己的意愿,只会更加怀疑他的用心和动机。

    魏思阙思忖片刻,淡然道。

    “万事小心为上,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所见所思。而且我们现在是盟友,唇亡齿寒,我不会做傻事。”

    青年凝视他片刻,心绪稍有缓和,语气却十分恶劣。对着敌人,他连装都懒得装,一点不迁就。

    “你把心思用到别处去,别整天在我和她这里打转。有这功夫,早就找到证据了。”

    魏思阙:“。”

    “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要办,先告辞了。”

    “好。”

    若是中间有什么事,再联系就是。

    青年走在前面,缓步上了马车。蓝衣佩刀的侍从低头跟在后面,在驾马之前,青年掀开车帘交代了几句。

    蓝衣侍从点头,而后抓上缰绳,一路向前行去。

    魏思阙想着没别的事情了,也准备回府了。却见马车行驶的方向,竟然真的是向城外走的?

    难道,陆维桢不是扯谎,而是崔空龄和赵斯年真的约见了他?

    当然不是,在城外等着的另有其人,既然周稚弗已经准备回东阳。那么被囚禁在别院的傅行玄,也是时候解决一下了。

    交换秘密可以获取信任,但却不是所有的秘密。一下子全交代了,地位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有把柄和软肋被人拿捏住,只能成为被驱策的棋子。

    但陆维桢想做的,是执棋人。更有,魏思阙远远低估了他对珠珠儿的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