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黄滕酒

    众人皆感叹是天作之合,只有包厢里的南舟摇摇头。

    “怎么了爹爹。”

    百里南舟冲他挑眉,舀起一勺烩鸽子蛋,不紧不慢吃完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他们决计不会在一起,即便在一起了也不会有好结果。”

    他疑惑。

    “为什么?”

    “你看他们两个之间互相的称呼,都是小姐,公子,可见交情一般,甚至是疏离了。”

    “且那男子不吃辣,女子也没有着意将就于他。”

    “再说茶,他们连碰杯都没碰到,隔着那么远敬了敬,虚伪得很。”

    “最后,那女子时不时会摸上自己腕间的镯子,这应该是她情郎送的。”

    百里之恒似懂非懂点点头,又问道。

    “那爹爹,怎么判断两个人能在一起呢。”

    南舟隔着帘幕向他指了一个方向,是掌柜和一个有些泼辣的女子。

    女子捏着掌柜的耳朵,嘴里骂骂咧咧的。

    “死鬼,我都闻到你身上有别人的胭脂味了,你还说谎。”

    他摇头,表示没懂。

    但南舟显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浪费时间,只丢下一句。

    “称呼,称呼越是通俗,关系就越是亲近。”

    “就好比我和你娘亲。”

    百里之恒了然点点头,说道。

    “二狗子。”

    百里南舟:“……”

    “你不能这样叫我。”

    “为什么。”

    “只有互相喜欢的恋人,才能这样称呼。”

    百里之恒恍然大悟,原来二狗子,就是恋人之间最高的爱意。

    是以,端木隰华对着陆维桢这样叫,百里之恒觉得他应该是高兴的才对。

    果不其然,陆维桢顿了顿,面上笑容恢复如初。

    “这个称呼极好,我很喜欢。”

    崔空龄竖起了大拇指,能屈能伸,大丈夫也。

    江兰禾有一瞬的呆滞。

    谢喻之则端着银盏,抬起袖子,佯装喝酒。然杯里空空,少年肩膀微微抖动,他是为了掩盖绷不住的笑。

    赵斯年看他这般自暴自弃,刚刚想好的理由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百里之恒则更加坚信南舟教给他的一些道理,并决定编写成册,好流传下去。

    “对了,清野。隰华的左脚刚刚崴到了,待宴会结束回去,一定要拿毛巾热敷,过后再洒上些七厘散。”

    “欸。”

    “这几天不宜活动,好好将养些时日为好。”

    这边众人相谈甚欢,坐上的魏知弦心里不是滋味,愈发坐不住,一个劲的催促魏齐光。

    “爹爹,不是说要行花令,怎么还不开始。”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飞花令和投壶,是魏齐光今日备下的酒后助兴活动。女客行令,男客投壶,彩头不一。

    只是今日行的酒令上,不单是拓字接诗那么简单。而是两两结伴合作,行射覆之戏。

    所谓射覆,“覆”意覆盖,“射”意猜度。原本古籍里,是一项传统技艺,研易高手常做的一种游戏。

    覆者用瓯盂,盒子等器覆盖某一物件,射者通过占筮等途径,猜测里面是什么东西。

    如今她们要玩的射覆,经过一应演变,成了酒令的一种。

    即两人之间,其中一人做诗,打某物。对方必须根据此诗来射诗中所指之物,两人合作成功,方能赢下彩头。

    为公平起见,一则,这要被猜中之物是由魏齐光提前备下的。二则,不能随意组合,距离最近的两人合作。

    因参者众多,结合当下环境的局限,他还着意限定了物品,都是本次宴席上所出现过的。

    接下来便是由一个侍女端着瓯盂站在“覆”者面前,另一侍女则给“射”者的眼上蒙上一层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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