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面有人

    “高主席,不用送了。”

  王进松面色微红嘴边带着酒气,手拎着一瓶轩尼诗XO,左摇右摆的走出了学生会主席办公室。

  他是真心认为高云绝对是个做官的料子,仿佛长了两张嘴,浑身上下都特么是理,自己这个副院长只能听,只能点头,却毫无办法,最后怀里还被硬塞了一瓶轩尼诗XO彻底堵住了嘴……

  “唉。”王进松唉声叹气地走回了副院长的办公室。

  “小非的事如何?哟,这怎么还带着礼物回来的?”

  姜丽分副院长和他一个房间,见他的状态惊奇道:“你们喝酒了?”接过瓶子,更是惊讶:“轩尼诗XO啊,这酒没几万块钱下不来吧?”

  “高云这小子,那是太腐败了!”

  王进松回想起刚才的谈话,摸了摸光亮的大脑门,愤慨地控诉道:“完完全全的资本家作风,我一进屋他给我倒了杯酒,试图灌醉我、腐蚀我!”

  姜丽分笑:“那是找到你弱点了,嗜酒如命!”

  王进松摆摆手:“我想着今天不是工作日,那就跟他喝了一点,结果他立刻换了一副清正廉洁的党员嘴脸,言谈举止像个官场老油子,比我还油,说得我哑口无言。”

  “那这事?”

  “没辙,你也别去了。我们两个在办公室谈了半天,总之就是一句话,公事公办,他还跟我说,您也不用找更大的官来求情了,谁都不好使!”

  姜丽分眉头紧蹙:“节目还没怎么样呢,就这么独断专行了?”

  “说的在理啊,他也确实是为节目和北电整体考虑,张子风和陈文琪这两个云起的艺人,是先进学生会的副部长,比陈飞宇名气更大,更名正言顺,结果高云都不打算推进主席团,你看我这就没法继续往下说了!”

  “……难怪。”

  姜丽分眉头渐渐舒展:“他应该是真心想拍学生,这样的话,对未来发展也有好处。”

  “所以啊,咱们别掺和了。”

  王进松掏出手机:“我给陈歌打电话,他要是想让陈非上,亲自跟高云沟通。”

  ……

  高云对陈歌这个导演感官是比较一般的,他觉着陈导入错行了,比较适合做个文人,不适合做导演,如果专注写作,成就没准会比现在的导演事业更大。

  “富有精英意识和批判意识的知识分子型导演”,这个评价最适合他了。

  纵观他所有的作品,是国内所有知名导演中,逻辑感是最差的,艺术感却是最强的。

  看陈歌的电影,很多时候像是在看一首诗,乍看很美,很高深,但是一到人生哲思等形而上的东西,则充满了宏大而空洞的强行总结,立意比较虚。当然更准确的说,不是虚,而是这帮知识分子的三观就很平常人不一样,平常人体会不到,只会觉得莫名其妙罢了。

  喜欢的人将其奉为神明,不喜欢的人鄙视得不行,认为故作玄虚。

  一部电影,到底是故事的叙述、逻辑和完整性重要,还是艺术重要,始终是存在争议的。目前高云在北电上了这么久的学,表演专业编导专业各种课都上过,感觉这些老师或者说学院派,普遍都认为艺术更重要,这就和高云自身的观点截然相反。

  简单来说,学院派们不在乎故事,不在乎戏剧冲突,极其喜欢长镜头和缓慢的叙事节奏。追求空间感和“真实”感,讲究人物内心所幻化出的人物动作与主题表达的一致性,追求审美上的独特和精神上的崇高。

  他们根本不想讲故事,他们想讲的,只有自己的那点人生感悟,对国家、对制度、对社会、对人民、对政治和人性的批判反思……只想把自己的思想借着电影抒发出来,然后教育普罗大众也往他的三观上靠拢。

  不仅老师教授们如此,学生们也是如此。

  这是北电的导演筛选机制和培训机制所造就的,学校从选人的时候,选的就是有强烈表达欲和个人视角的人。然后在四年的培训过程中,告诉你的所有技巧全都是如何更好地将自己的表达欲幻化成最终的影像成果。但这帮人不会告诉你,到底如何通过讲故事的方式,将要表达的东西,藏起来抵达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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