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不动

    那夜他没有继续,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夏景淮的大手在我肩上按了按,“今晚儿有宫宴,新衣裳我已然让人准备好,你可要先去试试?”

    我抓着他的大手,轻轻用指腹触摸他掌心的老茧。

    “今儿,便把我给你吧。”

    我话音刚落,夏景淮便俯身从背后将我紧紧拥在怀里。

    他的头压在我的肩膀上,左脸贴着我的右脸,“小妹,是你想要我,还是你觉得需要如此做才能安心?”

    这人还真是鬼精鬼精的。

    我将他的大手贴在脸上,蹭了蹭,心里平静无波。

    该有的反应,我一丁点都没有,就像自己在触碰自己。

    宫人们见我们拥在一处,赶忙退了出去。

    我缓缓起身,绕到椅子后,仰头看着他的脸,“二哥,是我想试试,不过,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还想如之前那般,与你做兄妹,可好?”

    “身为一国之君,你一直与我这么耗着,属实不该。”

    说罢,我踮起脚尖,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他太高了,便是这般,我仍够不着他的唇。

    夏景淮的耳根肉眼可见的红了,他俯身将我抱在怀里,灼热的呼吸与我的呼吸纠缠在一处。

    我盯着他那两片贴过来的唇,没有反胃,也没有动情。

    我感觉庙里的姑子都没我定力高。

    美男在侧,投怀送抱,我竟好似在看旁人的无聊把戏。

    正纠结如何收场,夏景淮将我放了下来。

    “小妹,不必勉强。”

    说罢,他背过身,不再看我。

    他的眸中有熊熊燃烧的欲火,而我只是一汪清泉。

    他不是沈煜,不是苏墨,他是夏景淮,是东周无数女子想要爬床的对象。

    没睡过女子,不代表没见过女子动情。

    他还是介意了。

    -

    新春宫宴是在梅园举办的。

    宫殿内,烧着地龙,温暖如春。

    室外,满树梅花争相开放,一盏盏大红灯笼更是将白雪映出了喜庆的红。

    我与夏景淮身着明黄色龙凤袍端坐高台。

    下方是朝廷四品以上官员及家眷。

    我虽被封为一字并肩王,在满朝文武心底,终究还是个女人,是夏景淮的女人。

    故而,很多人跪拜之时,说的都是皇后娘娘千岁。

    我不想大过年的惹晦气,夏景淮亦是没有纠正。

    席间,一位模样极美,衣着华贵的姑娘饮多了酒,晃晃悠悠走到我近前。

    “我娘说您是个狐狸精,迷惑了陛下。”

    “还有传闻,说您二舅母骂您是biǎo • zǐ 。”

    “臣女有些好奇,您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陛下会为您倾心?”

    我举起酒盏,冲她回以微笑,道,“我亲手割下了匈奴大单于的人头,还把大单于的身体剁成了肉馅,喂了狼,你说我是哪种女人?”

    姑娘闻言,一个哆嗦醒了酒,赶忙垂头退走。

    还未回到座位上,便有一群姑娘围了上去,打听我的情况。

    夏景淮给我满上酒水,低声道,“莫要理会她们,不过一群庸脂俗粉罢了,到了战场上,尿裤子都是轻的。”

    我饮了口酒水,无所谓道,“二哥,她们是女人啊,女人本来就应是这等娇柔之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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