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章。 说好的幸福呢

沈慰很乐意地单膝跪地,向她求婚。愫秋羞涩魂上身,双手捂住脸,说:“人家被吓到了啦。”另一个愫秋则说:“笨蛋,起来亲我啊。”

等到沈慰去亲她时,又遇到羞涩的愫秋,扭头不让亲,还撒娇说:“你好坏啊。”沈慰本想说:“都是你教的。”还没及说,已被另一个愫秋深深吻住,热烈火山般的吻。

于是他们说好了,会在明年春暖花开时结婚。连羞涩的愫秋,也在半推半就间应允。沈慰心里头满满的,漫漫笑意自嘴角,不自觉地往外溢。

可是爱情从来都不遂人愿。山有波折是景色,爱有波折则是故事。

记得那一天,慰与秋看完电影,下午,等公交的时候,愫秋偶尔看见贴公交站的通缉令,就愣住了神。眼像寒冬,目光在通缉令照片上结冰。一纸袋的糖炒栗子洒落,满地滚动。

她浑身发抖着,很久忘了要哭,只是紧紧抓沈慰的手,哽咽着重复说道:“他不会被枪毙吧?他不会真被枪毙吧?”

沈慰小劲地抱住她,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安慰,心里则无垠地疼惜她。公交来了,他们没有乘坐。错过好几班。过往的车辆都消失声音,满地的栗子被压扁,散发甜香。

头几天里,愫秋尝试给裴叶打电话,始终是关机。估计是远走高飞,已人在天涯,只愿他以后隐姓埋名一生平安。后来,愫秋收到一件包裹,有人从xī • zàng 给她寄来的。但她不认识那个叫“尤诉”的人,没有拆快递的心情,就扔在屋角。

裴叶落网的那天,她与沈慰正在雨里走在醴泉街。裴陌忽然来电说:“刚接到公安通知,我哥被捕了。你告诉愫秋,去见最后一面吧。”

愫秋去看守所探视,由于不是直系亲属,没有探视的资格。但裴叶是死囚,可提出申请,会见近亲属以外的亲友。但裴叶没有,面对警察的询问,他淡淡地说:“我不想见这个烂女人。”

裴叶说这话的时候,嘴唇颤抖,指节发白,表情里有一股明显的蔑视。实则他心里极其地想见愫秋,但是他不能见,担心愫秋会说出钥匙快递的事。裴叶用语言表现出讨厌愫秋,愫秋便不会引起警方的怀疑。

所以愫秋再见到裴叶,是在他的葬礼上。葬礼很冷清,只寥寥几个亲戚。很少有人愿意参加死刑犯的葬礼。墓地选在西郊,沈慰陪愫秋参加,顺便安慰裴陌,让他节哀。然后帮他一块料理葬礼上的琐事。

裴叶之前的部下树倒猢狲散,只有段吹愁来了。愫秋没想到他竟然敢从容地现身,不怕警方抓他。裴叶生前做的甚多违法事,他尽有参与。若说裴叶是主犯,段吹愁绝对算得上首号从犯。

段吹愁小小的个子,依然西装革履,两眼灼人。他先到裴母处致哀几句,又与裴陌寒暄会,而后看似无意地踱步,踱到愫秋跟前,闲谈说道:“裴总的死,确是很意外。”

愫秋没心情绕弯子,说:“并不意外吧,不是你出卖的裴叶吗?”

段吹愁听她这么说,不惊且不怒,只是笑,说:“你对我偏见很大呀。如果我是污点证人,也只能够获得减刑,但无法出罪的,你看我,并没有在监狱服刑。”

愫秋不信地望着他,说:“那你……当真一点罪没有?”

段吹愁手指扶了扶眼镜框,镜片后是很阴的目光,让人魂为之冷,他说:“我任职法律顾问以先,做过七年的律师,对法律条文倒背如流。所以即使我要做一件坏事,也用不着触犯法律,我尽可以在法律的底限之上大做文章。”

“可我听说,鑫德老板唐某,商铺钉子户乐某,还有你们公司某小A,都是裴叶授意你,才被你灭口的。”

“唐某死于车祸,乐某死于煤气中毒,小A则是自己跳楼。没办法,他们都在我实施谋杀前,就遇意外了。所以,我是清白的。”

“是你制造的意外?”

“制造意外与谋杀罪等同,我不会那么蠢。就像唐某与货拉拉司机相撞,完全是巧合。”段吹愁说到这儿,嘴角阴笑,借步到愫秋耳边轻声说:“shā • rén 犯法,但是下货拉拉订单,指定路线,却是法律赋予我的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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