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啼血

    宫遥徵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东躲xī • zàng ……

    不经意间看到了宫尚角,她看着宫尚角手中的纸鸢,又见宫尚角一脸的落寞,就知道他又在怀念那个她没见过的朗弟弟了。

    宫遥徵上前,一把夺过了宫尚角手中的桃花酿:“角公子这是在借酒消愁?”

    “没大没小,你该唤我一声二哥,将酒还我!”宫尚角抬头便见那明媚的少女手中举着酒壶,一脸得意。

    这时,便听到门口传来宫远徵的声音:“姐姐,这药中我用了茯苓中和了药性,不苦,别躲了!我看到你了!”

    宫远徵的声音稚气未脱,十二三岁的少年手中端着药碗,但是却稳稳的一滴未洒。

    宫遥徵的眼中闪过惊慌:“二哥,你帮我躲过去,我就把酒还给你!”

    宫尚角微微叹息,指了指庭院的一处角落:“去那里!”

    “多谢!”宫遥徵跑了过去。

    “哥,你看到我姐了吗?她近日老是腹痛,我改良过的白芷金草茶,她还不喝!”宫远徵的声音软软的,带着还未变声的奶声奶气,有些苦恼。

    宫尚角看了看那角落,宫遥徵在对他双手合十,乞求着。

    “未曾!”宫尚角的声音毫无波澜,宫远徵也没有怀疑,只好去别处寻了。

    待宫远徵走后…

    “出来吧!”宫尚角淡淡的说着,但是却无人回应。

    他疑惑的走到角落处,角落里哪里还有人?只剩下那孤零零的酒壶,他弯腰拿起酒壶,微微皱眉…

    酒壶中的酒已经不翼而飞了…

    他无奈一笑,回书房将纸鸢放回了柜子里,也没再拿出来了。

    ……

    宫远徵有些无辜,他真不记得他姐姐何时饮过酒了!

    宫尚角也脸色微变,他下意识的觉得那酒是宫遥徵喝了,有没有可能,那酒壶中本就已经没了酒?

    不可能,就算他当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那酒壶中还剩一半的酒他还是记的清的。

    宫尚角收回了架在了燕郊脖子上的刀,看了看那壶酒,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哥!”宫远徵有些震惊,万一这酒中真的有毒呢!连他也识别不出来的毒,该有多可怕?

    宫尚角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无碍,尝到了酒中不同寻常的味道,他脸色稍霁:“这果酒中,可是有白桃!”

    燕郊看着那刀锋离自己而去,也不想搭理他,吩咐侍从:“将夜莺唤来!”

    “是!”

    宫远徵闻言,也明白了哥哥的意思,这过敏源,不是酒,而是酒中的东西。

    但是他还是想不起来他姐何时饮酒了!

    宫尚角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向宫远徵,目光如炬,让宫远徵心下一颤,垂下了眸子。

    “远徵弟弟,解释一下,你和阿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宫远徵看了一眼燕郊,燕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喝了一口茶,作壁上观。

    宫远徵只好说了今日离开了码头之后的事情,包括了燕郊的事情……

    “哥,你不是已经…”已经出发去姑苏了吗?说到最后,宫远徵欲言又止。

    “半途接到飞鸽,说你们进了燕语阁,刚好我在锦都还有事情没办完,姑苏那边的事情有所转圜,便不急着走了,顺便来看看,这西楼有什么吸引人的!”宫尚角一本正经的说着,还不忘瞥了一眼那喝着茶的燕郊一眼。

    “而且我走时交代过,不要带你姐来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宫尚角看着眼前的宫远徵,带着隐隐的责备。

    但最终又叹了口气,远徵他又怎么能拦的住他姐姐呢?

    宫远徵的头微微垂着,眼眶微红:“可是哥,我说过我和姐姐来此,是有正事要办的,不是为了玩乐。”

    宫尚角沉默了,他语气柔了下来:“远徵,我不是责怪你,阿遥和你不一样,她是你姐姐,是女子。这里鱼龙混杂,万一有人起了歹心,你能保证你能护住你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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