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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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洒在这锦都中最高的屋顶上,夜风吹抚过那阁楼上的窗纱,隐约可见阁楼之中的景象…

    气氛有些许的…不自然…

    可以说,剑拔弩张…

    燕郊的侍从此刻挡在燕郊面前,手中的刀出鞘,带着防守的姿态。

    宫尚角的脸色很不好,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燕郊,那目光如同数九寒冬里的冰,又如同那暗夜中潜伏的狼,紧惕着,一旦燕郊有任何的轻举妄动,他就会出手!

    燕郊则是一脸戏谑的看着眼前这个传闻中手眼通天,冷静自持的宫二先生宫尚角,丝毫没有将他的警告放在眼里。

    他抬手拍了拍身前的人,示意侍从放下刀,并且让他退后…

    侍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刀收回了刀鞘中,后退了一步,站在燕郊身后,但手还是放在刀柄上。

    燕郊的目光看向软榻处,便感到一股寒冷刺骨的杀意朝自己袭来,他勾唇一笑,转身便坐到了桌前,不去再看内室的软榻处。

    宫远徵则是在给宫遥徵喂药,并不轻松,就算是意识不清,宫遥徵也本能的抗拒喝药。

    “哥,帮我拿一下桌子上的蜜枣!”宫远徵在第三次尝试失败之后,只好求助宫尚角。

    宫尚角看向桌子,燕郊微微挑眉,从善如流的将装着蜜枣的盘子往外推了推。

    宫尚角快速上前,眼疾手快的拿了一块蜜枣,走到软榻前,将蜜枣递给宫远徵。

    宫远徵一手扶着宫遥徵不让她躺下去,一手拿着药碗,哪有手接?

    “哥,你直接喂吧!”宫远徵有些着急,这过敏症状越发严重了,宫遥徵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姐姐不吃药,再拖下去,很有可能会窒息。

    宫尚角犹豫了一瞬,修长的手指捻着一块蜜枣,看着宫遥徵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张的嘴,将蜜枣喂了进去。

    蜜枣进入口中,被宫遥徵含住,宫尚角的手不可避免的触到了她的唇。

    浑身如同触电般一怔,宫尚角连忙收回手,耳尖微红。

    他手指微屈,似乎无处安放一般,侧眸看了一眼软榻,因为口中有了蜜枣,掩盖了药的苦涩,宫远徵终于能将药喂进去了。

    宫远徵喂完了药,将宫遥徵嘴角的药汁擦干净,缓缓的将她放躺下去,手切在她的脉象上,感受着她脉象不似刚刚那边紊乱,松了口气。

    转头对上宫尚角的眸子,他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哥,你怎么了?”

    “无事,阿遥她…”宫尚角自然相信宫远徵的医术,但还是多问了一句。

    “姐姐她无碍,过敏症状,应当是对酒过敏,体质原因,是我疏忽了,姐姐在宫门中也未曾饮酒,便也没有留意。”宫远徵有些自责,这酒,还是他倒给姐姐喝的。

    但宫尚角闻言却是变了变脸色,他手中的刀出鞘,身形一闪,便将刀架在了燕郊的脖子上:“说,酒中有什么?”

    燕郊抬手阻止了要出刀的侍从,他知道他打不过宫尚角,贸然出刀只会被内力震开。

    宫远徵被这一幕也惊了一下,但哥哥不会无缘无故发作,难不成真的是这酒有问题?

    但他切的脉没问题,确实是过敏!

    宫远徵将目光看向了那酒,那酒自己也喝了,没有问题!

    “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宫远徵见宫尚角的刀都要划破燕郊的脖颈了,连忙上前阻拦。

    “阿遥她不可能对酒过敏,她在宫门饮过酒,你忘了?”宫尚角眉头微蹙的看向宫远徵,突然意识到,远徵弟弟当时好像…不在!

    那是一年春日,宫尚角坐在角宫庭院里的阶梯上,将酒倒进酒杯中,独自饮酒。

    手中拿着朗弟弟以前春天里放的纸鸢,看着上面的痕迹,想着那时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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