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案(二)

 “人都道南园戏楼的阮姑娘是个才华横溢的清高之人,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啊。”她讽刺一笑,“也罢,不忠的男人就像烂叶菜,丢了也就丢了,但属于张氏的钱,你们一分都别想拿走!以前胡宗扬花在你身上钱,我就当帮他付嫖资了,往后,你且记着,若你们能从我手中拿走一分钱,那就是我张蔷无用!”说罢,她决然地转身离开,却不想,在她转身之际,危险正朝她逼近。

 “你去死吧!”在她身后,阮杏握着尖刀朝她刺过来,张蔷阻了她的财路,就如同扼住了她的脖颈,她若再不想办法自救,那她就只有死的份。

 透过一旁的盥洗镜,张蔷立即发现阮杏要对她不利,恰在气头上的她迅速转身往旁边迈了一步,然后伸出双手擒住阮杏的手腕。

 “你去死!你必须要死!只要你死了,胡老爷和万贯家财才是我的!你去死!”阮杏用上狠劲,直至将张蔷抵到了门上。

 张蔷盯着她勾唇一笑,似在嘲讽她不自量力,“你还不知道吧,我跟钱庄打好了招呼,只要我死了,张氏的钱财悉数会被发放给穷人,你,一分别想拿到。”

 此言一出,阮杏受刺激的晃了一下心神,趁此机会,张蔷一抬腿抵在了她肚子上,阮杏吃痛的松开手,她捂着肚子退靠在柱子上。

 “孩子,我的孩子。”她惶恐不安的捂住肚子。

 张蔷蹙了蹙眉头,握着刀朝她走过去,“你怀孕了?是胡宗扬的孩子。”

 阮杏低着头,“是啊。”突然,她诡异的抬头,速度极快的去抢夺张蔷手里的刀,“所以,为了我的孩子,你必须死。”她疯狂的笑了几声。

 张蔷一边顾及到阮杏的身子,一边铆足了劲与她争夺刀刃,猝不及防间,阮杏夺过刀柄直接刺入自己体内,吓得张蔷赶紧松开了手。

 “你,你疯了。”张蔷无比震惊的看着阮杏,她不是还怀着孕么,既是母亲,又为何要伤害自己。

 “张蔷,是你想杀我,身为受害者,如果我报了官,你指定会入狱坐牢,到时,张氏的钱还是我的,哈哈哈哈。”此时,阮杏殷红的嘴唇犹如刚嗜过血的魔鬼,手一伸便可将人扯入万丈深渊。

 洛京有一条专门为受害者制定的律法,规定若有人故意伤人,那受害者可随意向施害者提出补偿;若有人故意shā • rén 或shā • rén 未遂,那施害者除被判处死刑外,其全部的家产皆要归受害者所有。

 “你真是个疯子!”说罢,张蔷夺门而出,她看阮杏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想死,她顶多是威胁自己想要钱罢了。

 “所以,民妇真的没有杀她啊!请大人明察。”张蔷情绪激动的趴在地上恳求。

 “你撒谎!若你没杀杏儿,那杏儿为何会在你离开之后死去。”扈倾宁眼睛红肿痛恨的指着张蔷喊道。

 “大人,民妇真的没杀她啊。”张蔷眼含冤屈的看向羌暝迩。

 “肃静!”羌暝迩大拍醒木,威严的瞪着堂下的几人,恍惚间,他好似瞥见了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个人,“鉴于本案证据不足,故先将张蔷收监,待择日再审,许力。”羌暝迩看向一旁的衙吏。

 “大人。”

 “去钱庄查封张氏所有的钱财,待本案水落石出后再行解封。”羌暝迩道。

 “是,大人。”直起身后,许力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出府衙大堂。

 羌暝迩看向底下跪着的几人,“本官已为你等备好休憩之所,若无要事,你等就先下去休息吧。”他疲累的摆摆手。

 闻言,底下跪着的几人顿时不乐意了,羌暝迩说的倒是好听,实际上还不是将他们当成犯人一样扣押起来。

 “大人呐,您可不能这样安排啊,戏楼应了好多客人的曲目,要是不唱,怕是会赔上大笔的银钱啊。”姜老板一副为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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