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做点啥

 全来涮门口,吴明利和岳庆林把自行车支好锁上,然后站在门口等着刚拐过路口的陆远、张青山和宁晓辉。

 “哥俩儿到了咋不进来呢,白爷早把雅间收拾好了,茶也沏好了,就等你俩呢。怎么着,真等着我请啊。”

 马金虎笑呵呵地迎了出来,吴明利斜了他一眼,随后慢条斯理地说:“东家没到呢,我们这当客人的咋好意思先上桌。”

 “我这不在呢嘛,屋都没敢进,就在门口儿这候着你们二位呢。”

 岳庆林也斜了一眼马金虎,说:“你是东家吗?”

 “嘿,我不是谁是。你俩到底啥意思直说吧,我是老实人心眼儿直,斗不过你们两个猴儿精。”

 “你要是老实人,天下就没有不老实的了。别绕圈子了,先说啥目的,说好了再吃。”吴明利说。

 “那我就直说了啊。老吴,麻烦你再给站上总务科打个电话,那些纸就都给你们得了。你们也知道,劳服刚成立,下属单位少啊,销售这一块目前就靠西门日杂撑着呢。上边任务压得这么多,劳服机关那留了些自己消化,剩下的全在日杂了。我也是给愁糊涂了,要不是陆远提醒,还想不到你们哥俩呢。一事不烦二主,这些纸啊,不如就都给你们了。,我再每提降五毛钱,七块五一提。兄弟在这感谢二位哥哥了,只要你们答应了,今儿你们让我咋喝我就咋喝,绝不偷奸耍滑。”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准反悔。”吴明利说。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要说了不算就是小狗子。”

 “老吴,就给他个面子,先进去喝茶。”岳庆林说。

 “成。”

 哥仨在门口逗闷子,白全福隔着柜台早就看清了。一看哥仨达成了协议,这才笑着迎了出来。

 “哎呦,稀客稀客。明利、庆林,可有日子没来老哥哥这了啊。怎么,是嫌我这庙小搁不下二位这么大的神,还是嫌我老白家涮肉的滋味儿不地道啊?”

 俗话说熟不拘礼,这要是头回来的客人,白全福肯定是规规矩矩、客客气气的。但要是常来常往的熟客,那就用不着那么客套了。如果跟熟客还那么客套,人家不仅不会开心,还会觉得你是不再往外撵我呀。所以在熟人面前开两句玩笑,不着痕迹地恭维人家一下,不仅能活跃气氛,也能让客人感觉有脸上有光,心里热乎,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吴明利和岳庆林自然不敢托大,连忙拉着白全福嘘寒问暖,三人很是亲热。吴明利和岳庆林跟白全福都是平辈儿论交,只不过白全福的年纪比他俩都大不少,再加上有身份有名望,云水县城里能跟白爷论哥们儿,还能让他亲自出门相迎的人可是不多,足见吴明利和岳庆林在云水县城附近也算人物。

 正说笑间,柜台上的电话响了,燕姐接了电话喊了声:“吴站,找您的。”

 全来涮生意红火,除了诚信经营、童叟无欺之外,用心也是一大原因。那时候装一部电话的费用很高,能装电话的都是单位,个人家基本上没人装得起,即便是买卖家也都不爱装。白全福跟别人不一样,他是云水县第一个装电话的个体户和个人家。开始有人说他是有钱烧的,可是这电话一装上,全来涮的客流量猛增。不为别的,有了电话方便联系呀。

 那年月可没有手机,虽说已经有俗称大哥大的手提电话和呼机了,可那都是南方来的大老板才用得起的。在云水县,别说是普通人,就是县长都用不起那高级玩意儿,所以这座机电话,绝对是人们相互联络的首选工具。用那些熟客的话来说就是:“在全来涮请客,打个电话现叫都来得及。”

 吴明利接了电话,是站上总务科长打来的,说是西门日杂的赵德顺给站上送来一加长130的手纸,问吴明利咋办。这一切其实早就在吴明利的预料之中,在陆远说要请他们去全来涮的时候,吴明利就已经猜到了马金虎的打算。所以直接让总务科长照单全收,按七块五一提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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