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拿

    「臣遵旨!」范正恩心中叫屈,莫名其妙就被罚了一年的俸禄,但他也只能答应下来,不仅不能叫屈,还要表现出感恩戴德的模样。

    朝会结束后,官员们三三两两地离开皇宫,议论着这件事,阮进的遭遇让那些涉案的官员们心中都有些不安,平国公周鹤芝走向水军都督府衙门,心中却是想起了自己老家那些经常打着自己旗号招摇过市的族人,他就好几次给阮进送过礼给他们擦屁股,要是被查出来了,他的仕途就完了。

    就在周鹤芝心中思索着的时候,与他交好的兵部武选司郎中曾文晓走到了他身旁,轻轻碰了碰正在思索着的周鹤芝,将他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平国公,您在想些什么呢?」曾文晓看出了他的心神不宁,问道。

    周鹤芝不想和他人诉说此事,他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曾文晓也叹了口气,道:「依我看,辽国公只怕不是御前失仪这么简单,他昨日效仿先秦廉颇负荆请罪,穿过了街头巷尾,肯定另有隐情,只是不知道他入宫之后,和天子说了些什么。」

    周鹤芝看了他一眼,觉得曾文晓话里有话,便问道:「曾郎中可有什么猜想?」

    「只是无凭无据的武断罢了。」曾文晓先给自己叠了一层buff,随后道:「辽国公的弟弟是此案的核心人物,辽国公会在此时如此大张旗鼓的选择负荆请罪求见陛下,依我看十有bā • jiǔ 是主动向陛下请罪,希望能够换取陛下从轻发落,陛下没有命锦衣卫或是三法司将其带走,只是以御前失仪这个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理由让他禁足,应该是有着别的想法,亦或者是……」

    「是什么?」周鹤芝见他说到一半就没了下文,连忙追问。

    曾文晓停下来,盯着周鹤芝的脸色,道:「亦或者是他主动供出了涉事之人,换取陛下的法外开恩。」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周鹤芝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他板着脸反驳了对方的话:「他即便是抗清局势低迷的时候都还能坚定地与我们并肩作战,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出卖我们呢?此话你切勿再说,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曾文晓预料到了他的反应,他便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两人各怀心思又向前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周鹤芝刚想说些什么,从前面却迎面走来一队人,这些人皆身着飞鱼服,将他们二人拦了下来。

    周鹤芝看着他们的服饰,脑中顿时闪过千万种可能,为首之人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嗤笑一声,道:「平国公和曾郎中都在啊,正好,省的我们多跑一趟。」

    「你什么意思?」周鹤芝面色大变,反问道。

    但对方并没有理睬他,只自顾自清声道:「奉太子殿下钧旨,平国公周鹤芝纵容包庇族中子弟欺压良善,贿赂朝廷大员,着锦衣卫锁至诏狱,即日交由三法司会审。」

    他话音落下,周鹤芝只觉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面色瞬间白了好几个色度,那人还在继续宣旨,将曾文晓一并拿下,那些腰挎佩刀的锦衣卫随即上前,将还在震惊中的周鹤芝双手后缚,周鹤芝下意识想要反抗,但却发现那两人的力气之大,就算自己是沙场悍将都无法挣脱。

    「请吧,二位大人。」

    那锦衣卫百户冷笑一声,大手一挥,两人就被锦衣卫押着向诏狱而去,周鹤芝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些同样往外走的官员们,发现他们中也有很多人被锦衣卫公然带走,一时间喊冤声、怒斥声不绝于耳。

    众多官员被

    锦衣卫带走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到了辽国公府内,卧床不起的阮进听说了之后,心中更加焦虑,那些被带走的官员中有很多和他一样是和阮美有着利益关系的,他们都被带走了,那离自己恐怕也不远了。

    就在阮进心中焦虑万分,几乎要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的时候,府中下人突然匆忙闯入,向他汇报道:「老爷,宫里来人了,他们带来了陛下的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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