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香叫人点上,以免夜里梦多

 林清柠难以置信。

 卫司韫拒绝了她?!

 “殿下!”林清柠焦急道:“您知道清柠什么意思吗?”

 卫司韫毫不含糊地打太极:“自然知道,郡主担忧将士,为国为民,属实好意。”

 为国为民?

 林清柠明白了,卫司韫是在装傻。

 可是凭什么?

 不说其他,难道西北大军二十万,还不够诱惑么?!

 可是卫司韫言语间叫的是郡主,说明他耐心已经用完,不想再谈。

 林清柠自觉地闭了嘴。

 她站起身辞别:“殿下再好好想想,清柠今日先不打扰,告退了。”

 “慢走。”

 天青色背影出了拱门,直到看不见。

 蔡柄捧着梨木盒子,眼睛不知道往哪放。

 卫司韫皱眉:“有话就放。”

 憋了半天,蔡柄道:“殿下,这人参珍贵,七小姐伤势瞧着又重,不如还是您亲自走一趟,显得贴心。”

 他识趣地不提林清柠。

 殿下想要怎么做,自然有他的想法。

 但是方才郡主提条件的时候,蔡柄直觉地感觉殿下是有些不高兴的。

 所以他扯了个能令殿下心情好转的人出来。

 卫司韫晲他:“本宫为何要贴心?”

 这——

 这我哪知道?

 反正你俩方才在房里吵得这么大声,你似乎还挨了七小姐一巴掌。

 出来眼角都是带笑的。

 蔡柄不敢说这话,只能:“呃...”

 “废物。”卫司韫从他手中夺过盒子。

 是是是,我是废物,您不要不高兴就成。

 “不过殿下,这冬粮里头掺了糠,确实是大事,抛开别的不讲,将士受苦,朝廷责任颇重。”

 卫司韫又怎么会不知道。

 “正因如此,本宫不可能将这事当成条件。”

 “那殿下是想?”

 卫司韫站起,背手在后,望向远方残阳。

 “朝廷宿疾多年,棉衣里头放纸屑,粮食里头掺谷糠,都是官员不作为,这是政事,不是儿女私情。”

 蔡柄动容。

 殿下虽对外名声不好,可私下做的事却从不少。

 这也是他追随多年,觉得值得的原因。

 “可是殿下,郡主的心思,恐怕也是瞒不住了。”蔡柄小声道:“当日您跟七小姐成婚,属下听说她还病了一场。”

 林清柠这些年养在容家。

 因卫司韫与容锦交好,所以结识。

 卫司韫愿意与林清柠多说几句,就是因为她不似别的闺中女子。

 许多事情她见解独到。

 可随着年龄渐长,卫司韫也察觉了一些女子心思。

 方才若是顺势答应下来,来日婚配也不无可能。

 二十万军权,这嫁妆已然无人能匹敌。

 可卫司韫不愿意。

 毫无缘由的。

 他作为太子,婚姻必然与政局有关。

 林清柠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他仍然说服不了自己。

 这中间,贺云初的脸曾短暂浮现在脑海。

 她一身红衣,肆意俏皮。

 不似林清柠这般清雅温和。

 偏偏非常霸道。

 他收回思绪,淡淡道:“出去不要胡说。”

 “是是是。”

 蔡柄心道我还不懂么,就是不让我在七小姐面前说。

 “西北军的事,派人去查,冬粮经手的官员,关口,桩桩件件,证据都给本宫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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