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沦陷

程昱这个人,他都已经前后因为自己两次不将他的命放在眼里了。

还因为那些过去的恩恩怨怨较真什么呢。

如今他们都没有人继续停留在原地了,舒尔在往前走,做错事情的程昱也在用力弥补挽留,用自己的方式追上她的脚步,究竟是凭什么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已经足够了。

舒尔想。

病房里沉寂无比,没人开口说话。

直到送院长离开的程临安回来,他看了看时间说:“舒舒,你跟你哥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我来吧。”舒尔嗓音干哑,她低垂着眼睫眨了眨,重复说:“我来吧。”

程临安还想在说些什么,舒译抬手拦住,低声道:“让她去吧,我带她回去也是睡不好,还不如就在这里看着程昱,她心里还安心些。”

时间不早了。

黎苑声走过去抱了抱舒尔,语气轻柔:“我现在回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好不好?”

“好。”舒尔握住黎苑声的手,勉强勾唇:“麻烦了。”

几人一起下楼离开。

舒译跟程临安告别后,坐进车内揉着太阳穴。

助理瞧见问:“舒小姐不回去吗?”

“不回去。”

舒译摇摇头,睁开眼目光在住院部楼上流连忘返:“怕是吓坏了,也是好久没见她对着别人流露出刚才那副模样,瞧着真是怪心疼的。”

“程家小少爷没事了吧?”

舒译嗯了声,低声喃喃:“从前看不出来,这会儿才发现这程昱当真是拼了命。”

叹息一声,稍稍降下车窗说道:“走吧。”

“回家还是去宁医生那里。”

舒译的手指按着腕骨,思忖片刻道:“去她那儿吧。”

-

黎苑声很快去而复返,袋子里装了换洗衣服跟洗漱用品。

等她走后,舒尔在厕所换了礼服,卸了妆洗漱完,打开门后程昱还睡着,麻药劲儿还没散去,他仍是闭着眼。

从旁边拉过椅子,坐在床头前细细看着他。

这样的场景在结婚后也有过一次,那晚她生日兼两人结婚纪念日,程昱在最后的时间里从剧组赶回来,中途下了大雨,他没带伞,到家时全身都湿透。

吃了蛋糕又闹了很久,直到半夜舒尔发现程昱体温不正常,才发现烧到了三十九度。

挂好打上点滴,程昱昏昏沉沉睡过去,舒尔为了看液体,在床前干坐了一晚上。

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那时候觉得没必要告诉他。

时隔多年再次出现这样的场景,舒尔却觉得她不该不说。

当时就该告诉程昱,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为他做了多少事情。

程昱骨节分明的手就在床畔。

这次,舒尔没有犹豫的覆了上去,轻轻将他微凉的指尖握进掌心里。

-

次日清晨。

程昱被腿部一股股抽疼惊醒,他额头冒汗,眼皮疼的狂跳不止。

程昱咬着牙齿抬眼去看,正巧舒尔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毛巾与水壶,看见他醒来也惊讶一瞬,放下东西快步走过去。

弯腰自然的摸摸他的额头:“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程昱看着她眼神微闪。

舒尔点点头,又轻声问:“等会儿想吃什么?”

程昱想了下:“想喝排骨汤。”

“嗯。”

“加点萝卜和玉米,黏的那种玉米。”

“可以。”

“还想吃你做的红豆芋圆粥。”

“我等会回去给你做。”

程昱抿了下唇,按住她捏着毛巾的手:“你别愧疚。”

“怎么了?”舒尔抬眼看他。

“我说……”程昱挠挠眼底,“我感觉今天的你有点不太正常。”

舒尔笑了声:“哪儿不正常?”

“就是……虽然你最近对我也没有以前那样抵触了,但我还是觉得我们之间有点生疏。我这次也是吓得病急乱投医了,当时实在是怕你受伤,所以才以身犯险的,你要是因为这个就是愧疚或者对我感激的想要以身相许的话,我觉得……”

程昱说话有些着急,语无伦次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舒尔将毛巾放在桌子上,缓缓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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