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洗襟台对臣而……

他着,苦笑一声,“洗襟台一塌,一切都变了。那些买名额的人,最后没登上青云台,愿望落了空,还赔了人命银子,一定会闹的。他们只要一闹,什么都完了。罪臣……不是个好人,第一时间便到了灭口,罪臣也的确么做了。罪臣找到岑雪明,让他立刻借由剿匪的名义,灭口竹固山的山匪。其实罪臣当时只灭口那几个山匪头子,但是当夜生了点意外,山上的二当家几个山匪不在,有人怀疑他们是报信去了,二当家回来以后,索『性』……全杀了。

“可是样还不够,那些幸存的士人怎么办,他们的家人怎么办,罪臣不可无休止杀下去,纸包不住火的,罪臣只好找到了章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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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是杀不完的。”章鹤淡淡道,他似乎早到了应对之策,并不显得慌张,“为今之计,是得个法子让他们闭嘴。”

“如何闭嘴?人死了,他们的愿望落空了,难道我把银钱赔给他们,他们就什么都不会对外吗?!”

“自然不是赔银子。你卖名额有错,他们买名额就没有错吗?你我愿的买卖么。再者,难道洗襟台塌了,他们的愿望便不用实现了?蒋万谦就不必光耀门楣了?沈澜就不女儿团聚了?你可别低估了人的欲望,有时候,那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只要你拿出足够的诚意,让他们相信你日后会再度助他们登上青云台,他们便什么都不会。”

“我如何让他们相信?我又有什么本事让青云……洗襟台重建?”

“重建洗襟台事你不必管。至如何让他们相信,”章鹤笑了笑,“只需要给一个信物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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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信物就是士子名牌?”谢容与。

“不错,就是名牌。章鹤,因为士子登台是为了纪念沧浪江的投江士子,所以他们的名牌上,用了咸十七年进士牌符上的紫荆鎏金花纹,个花纹是制的,等闲仿不来,不过名牌铸制的时候,铸印局的官员跟他闲话,类似的名牌他们以前做过,昭化年间,有几个方的举人牌符花纹跟登台士子的名牌一样。章鹤,他经找好了匠人,只要拿到同样花纹的举人牌符,就可以做出空白士子名牌。他亲自联系了岑雪明,让他用空白名牌作保,许诺以一换二,让蒋万谦等人闭嘴。

“岑雪明太聪明了,他知道章鹤把事交给他去办,就是为了在事后将他灭口,所以他背着我,联系沈澜,在四景图上秘密留下线索,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罪臣找了他许久,怎么都不到他居然置之死而后生,冒名顶替囚犯,将自己流放去了脂溪矿山,后来……也不方便再找了……”

洗襟台坍塌,昭化帝一病不起,朝政动『荡』文士息声,大权旁落在了百年不败的世族手里,其中尤以几个掌兵的将军为首,满朝文武各自站队争抢不休,朝堂浑浊不堪,今日东风压倒西风,明日西风又压倒东风,而那个德高望重的老太傅,因为洗襟台的坍塌大病一场,回京后闭门静养半月,此后第一桩事便是到大殿上请辞,他自己老了,不堪大任,愿去庆明的山庄长居。

昭化帝没法子,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几,只扶何氏、帮章氏,为实权被瓜分殆尽的赵疏保驾护航,随后昭化十四年的秋撒手人寰。

皇帝是个的空壳皇帝,章何二人起初也在风浪中颠簸,那时候朝政有多『乱』呢?似乎每一个人都在盯着敌手的把柄,稍有不慎,就会被浪头打得葬身海底,所以曲不惟虽然一直在找岑雪明,动作却不敢太大,不方便让身为国丈的章鹤出马。

岑雪明就样,彻底成了一条漏网之鱼,消失在了浮浪之间。

而曲不惟也以为,随着岑雪明的消失,所有的楼台起、楼台塌,都被埋在了残垣断壁之下,彻底过去了。

“朝廷的底子好,官家继位后没两年,一切都好了起来,所以章鹤找到罪臣,是时候重建洗襟台了,罪臣也没太多,当年许诺了蒋万谦等人两个名额,还给他们就是了。罪臣自以为是,即使重建了洗襟台,又出什么事呢?官家皇后恩爱笃,章鹤就是皇后的父亲,何家会被我们先踩下去,唯一有本事、有资格翻案的小昭王自洗襟台坍塌后就沉沦在病中,连玄鹰司都被雪藏了,怎么可——怎么可出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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