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这位小昭王,究竟算……

正是章禄之的什都没有查出来,谢容与才断定岳鱼七、齐文柏、与尹婉三人之间相识。而所谓的深夜窃画,只是他们三人联合起来布的一个局罢了。

岳鱼七听罢话,了然道:“于是你将计就计,故意让人仿了一副吕东斋的画?”

谢容与道:“是,晚辈请一位擅画的大人仿了一副东斋先生的《西山栖霞留景》,随后把画送去点墨斋寄卖……”

“你让那送画人自称是漱石,说自己手上已有了尹弛就是漱石的证据,把卖假画的黑锅扣到尹弛头上。随后你招来齐州尹与宋长吏,当着二人与的面,把尹弛擒去衙门。你做有两个原因,其一,你知道齐宋二人未必会信你,让他二人跟着,是为了绊住他们;其二,凭尹婉落单纯的『性』子,见尹弛被擒走,只会认为是自己害了,无措之下定会与我报信。你于是让你那些鹰犬明面上去衙门审案,暗地里,你却跟着尹婉找到我里。”岳鱼七道。

谢容与颔首,“是,只是晚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岳前辈。”

顿了顿,随后揖下,“原来岳前辈一番辛苦,只是在试探晚辈。”

没说试探什,不过岳鱼七听得分明。

的确给设了难题不假,原本只是想看看小子能否找着画,没想到他一石三鸟,非勘破尹婉是漱石,连的目的也猜到了。

岳鱼七眯眼注视着谢容与,半晌,不由地吐出三个字,“小昭王?”

当年昭化帝将谢容与接进宫,正逢岳鱼七受将军衔不久,一名异姓大族的公子非被封王,还被赐予一个“昭”字,朝中不是没有异声的,可是这样的异声,都在满朝文武看到谢容与的一刻平息下来。

那是怎样一个孩子呢?便是沉静地立在宣室殿上,整个人已自染光华。

而经年过去,岳鱼七看着谢容与,只觉昭之一字果然衬得起他,静夜灯『色』里,其人如玉,身携月华。

外间传来脚步声,青唯侧目看去,原来是卫玦几人,齐州尹,宋长吏都过来了,尹弛就跟在他们身后,见到谢容与,先一步上前一拜,温声询问:“王爷,究竟是怎么回事?月章一到衙门,卫大人便说案子是误会……”稍迟疑,看到值房里尹婉,诧异道,“婉婉,你怎么会在此?”

谢容与道:“仿画的案子的确是误会一场,至于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一顿,看向岳鱼七与齐文柏,最后落到尹婉身上,“既然漱石画师在此,不知三位可否赐教?”

话问得十分有礼,齐文柏忙称赐教不敢,“殿下的问,还是由下官来作答吧,其实事……”

“其实事说来话长。”不待齐文柏起头,岳鱼七便打断道,瞥了一眼天『色』,“太晚了,都回去睡吧,有什等明早再说。”

卫玦闻言,不由看了谢容与一眼。

玄鹰司办案从不拖沓,能夤夜寻到的线索,绝不拖到第二天天明。眼下都找到漱石了,想必离问到岑雪明下落只余一步之遥。

却见谢容与颔首,卫玦只好拱了拱手,带着祁铭几人退出去了。

齐文柏与宋长吏称是愿送尹家兄妹回府,一并辞去。

值房院中顷刻只剩岳鱼七、青唯、谢容与三人。

岳鱼七扫谢容与一眼,懒洋洋道:“太晚了,你也回吧。”

谢容与本来想跟岳鱼七提一提和小野的事的,见没有想听的意思,应道:“是,那晚辈先告辞了。”

青唯好不容易找到师父,只觉得还没跟师父叙上话,师父就打发自己走了,不情不愿地跟着谢容与辞去,正转身离开,只听身后岳鱼七“啧”一声,“回来。我让他回,你跟着一起走干什?你丫头,究竟跟谁是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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