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_

楼贵妃又是太子的母父,与其自己孤身奋战,不如和楼家携手合作,更为稳妥。

李东明思量明白,终于低头拱手道:「多谢贵妃教诲,微臣一定不会让皇上和娘娘失望。」

楼清羽微微一笑,知道他已接受了自己的拉拢,不过要彻底笼络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轻声道:「夜深了,大人回去安歇

吧。」

「是。」

静静的御书房里只剩楼清羽一人。他整了整衣袖,瞥了桌上的奏折一眼,红唇微勾,心中冷笑。

他正愁釜底抽薪之计如何下手,机会便送到了眼前。若不好好利用,岂不枉费了上天让他再生的安排?

唔……看来明天得赶紧给大哥暗中送个消息。

至于那个李东明是否是可塑之才,还需父亲和大哥从旁协助了。

楼清羽随手拾起那奏折,漫不经心地放到烛旁,待火苗燃起,扔入了旁边的香炉里,看着它焚为灰烬。

第二天迦罗炎夜醒来,问起此事,楼清羽将指点李东明的事说了,却略去了楼家不言。

迦罗炎夜似乎还挺满意,道:「那李东明是个人才,却不通官务,着实让朕为难。你既指点了他最好,只不知凭他的本事

能否办成此事。」

楼清羽笑道:「你也太小看人家了。人既然是你自己选的,就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况他做了两年的吏部尚书,怎么

也有点底子,你只要暗中给些方便就好。」

「这还用你说。」迦罗炎夜瞪了他一眼,道:「朕会交代暗卫暗中协助,便宜行事。」

楼清羽心情好,忍不住抱住他,摸着他的肚子笑道:「炎夜,你说我们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迦罗炎夜靠在床上,瞄了他一眼,道:「还不到两个月,你着什么急。」

春风渡.下

「呵呵……不是我着急,是童儿着急。他早就等着咱们给他『种』个弟弟出来呢。」

迦罗炎夜斜望着他,似笑非笑道:「怎么突然心情这么好?朕要处置两个国丈就让你这么开心?」

楼清羽瞪他一眼,道:「反正那两个国家蛀虫早晚要处理,我高兴不行吗?」

「国家蛀虫?这词倒新鲜,形容的不错。」

「再说,我爹也是国丈,如今还不是闲赋在家。」

「那可不怪朕啊,是国丈大人自己不愿出仕的。」

楼清羽冷哼:「我二哥一天没找到,你一天也别指望他老人家能回来。」

迦罗炎夜不语。其实他内心很敬佩楼竞天,甚至比起自己的外祖父蒋太师还要更敬重他。只是……楼清翔之事不仅让楼相

耿耿于怀,也是他和楼清羽之间的一个心结,轻易碰不得。

楼清羽也觉得气氛不对,岔开话题道:「你也多注意一下自己。这才两个月就动了胎气,往后岂不是更让我担心。」

迦罗炎夜知他是故意转移话题,但听了还是甚觉窝心,故作冷淡地哼了一声:「花言巧语。」

楼清羽知道他的脾气,笑笑地抱住他,道:「我可不会花言巧语。花言巧语的一向是你,连我这个男儿身都被你当成双儿

娶进门了。」

迦罗炎夜也微微一笑。

二人说笑闲谈,竟有几分回到从前,眼中只有彼此。

迦罗炎夜听了沈秀清的话后,对自己的身体上了心,免了几日早朝,安心在蟠龙殿养着。只是辛苦了楼清羽两边跑,每日

在儿子和「老婆」之间奔走。

崔淑妃等人本来因为太子中毒事件都老老实实的,不敢前去打搅,怕惹起皇上的怒火。可是最近听闻皇上身体违和,却不

见她们,只天天招楼贵妃服侍,心里都是又嫉又妒。

楼清羽这边却正好相反,儿子在渐渐好转,「老婆」肚里又有了孩子,李东明那边也初现眉目,不由心情也好了几分。他

第一次觉得,在深宫这个大舞台上,有时客串表演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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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罗炎夜安心休养了几日,身子渐渐好了,害喜的症状却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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