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_

沈秀清极其郁闷的退下了。心道还不如在江南治理瘟疫之患呢,现在王爷作了皇上,当真伴君如伴虎。

楼清羽见没有外人,轻声问道:「为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动了胎气?」

迦罗炎夜看见旁边的矮几上放着那本奏折,心里又来火,冷哼一声,抽过那奏折扔到楼清羽身上,道:「你自己看。」

楼清羽接过来一看,心下一跳,面上却做吃惊状,道:「林贤王和崔相国竟这么大胆?」

迦罗炎夜冷道:「朕已经封了他为贤王,让他在京城颐养天年,他竟私下囤积粮米,在江南抬高物价,置受灾百姓于不顾!

还有那个崔旺,私授官职,买官卖官,好大的胆子!」

楼清羽道:「林贤王虽然世代受封江南属地,但近两代却是商贾起家,执掌大齐经济命脉,囤积粮米哄抬物价,本是商人

本色,却有失国丈德行。崔尚书的行为更为严重,买卖官爵之事犹如蛀虫于栋梁,谁又知道他是不是借机结党营私。」

他的话不轻不重,却让迦罗炎夜听了脸色更沉。

楼清羽看了看他,柔声道:「好了好了,他们这些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现在急也没用,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子要紧。

别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说着又道:「那个李尚书还在外面呢,你看怎样?」

迦罗炎夜疲倦地挥挥手,道:「让他先回去吧。」

「是。」

楼清羽让他先睡下,拿着那奏折来到前殿。

李东明还忐忑不安地候着,见贵妃出来,忙上前道:「娘娘,皇上没事吧?」

「皇上气得不轻。」楼清羽将那奏折放到御书桌上。

李东明束手不敢言语。

楼清羽道:「李大人,你奏折里写的事可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你可有证据。」

李东明皱眉道:「微臣现在证据不足,所以特来向皇上请旨,让微臣彻查此事。」

楼清羽微微一笑,「如此一来,只怕大人什么都查不到,反而要连累了自己的仕途,甚至连性命也不一定。」

春风渡.下

他记得这位李尚书原是翰林院的首府,为人刚正不阿,在北郡王谋乱时期因拒不臣服而下狱,受了很多苦刑也不肯低头。

后来迦罗炎夜登基,因钦佩他的人品和节操,让他去了吏部,短短两年已升为尚书,成为历代最年轻的吏部尚书。

不过楼清羽见他刚正有余,变通不足,显然智商高过情商,因此出言相劝。

李东明面色一沉,「娘娘何出此言?」

楼清羽微笑道:「李大人可曾见过猫捉老鼠?」

李东明一愣,不解其意。

楼清羽道:「猫都是潜伏在老鼠洞外的阴暗处,不动声色,待老鼠探头再一击必中。李大人何曾见过大张旗鼓闯进鼠洞去

的猫?猫聪明,难道老鼠就不狡猾么?」

李东明面露沉思之色。

楼清羽道:「崔相国和林贤王对大齐国和皇上来说,犹如老鼠钻洞,贪婪而狡猾。李大人若非有万全的把握,只会打草惊

蛇,一无所获。何况他们二人都是国丈,我大齐国以孝为名,难道李大人要让皇上下旨去查自己的两位岳丈吗?」

李东明心中一悚,脸上变色。

楼清羽见他明白了,又微微一笑,紧紧盯着他低声道:「此事只能暗中进行,若李大人有心,便不要让皇上为难。无论李

大人做了什么,只要能搜齐证据,皇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明白吗?」

李东明微微一震,看了楼清羽片刻,慢慢低头道:「是。微臣明白了。」

楼清羽缓缓走了两步,漫不经心道:「李大人,我楼家虽然势微,但家父在朝中二十余载,还是有很多门生的。如今家父

闲赋在家,甚为寂寞,若大人得空,不如多去走动走动,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这……」

「啊!对了。」楼清羽眼睛一亮,神态轻松地道:「我记得李大人和我大哥还是同科呢。既然有同窗共读之情,闲时和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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