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_

年郎了。

楼清羽把奥赛交给他,和沈秀清又说了两句,回了内室。

迦罗炎夜正把匕首封好,看见他进来,冲他道:「看,陈竟送来了好东西。」

楼清羽接过匕首,从剑套出抽出剑身,剑柄上镌刻着清秀的「鱼殇」二字,不由惊道:「上古鱼殇剑!」

「怎么样?不错吧。」迦罗炎夜微微一笑,按住剑柄两侧,向下用力一抽,竟又是一把三寸左右,细长锋利的小剑藏在其

中。

「子母剑?」

「给你的。你留着用。」

「陈竟哪里来的?」楼清羽有些爱不释手,拿在手里把玩。

「问那么多干么。喜不喜欢?」

楼清羽反手挥舞了几下,粼光烁烁,锋芒如刃。他的眼睛都亮了,道:「喜欢。」

他现在可正缺一把称手的防身武器。把玩了一阵,忽然想起正事,抬头看向炎夜,见他正凝视着自己,不由心中一跳。

春风渡.中

迦罗炎夜的神情很奇怪,似乎有几分欣喜,几分安慰,还有几分……满足。种种神色揉合在一起,让他的面容分外沉静,

失了往日的冷锐,好似融化的冰凌,流露出少见的柔和。

楼清羽愣愣望了他片刻,道:「你好像很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迦罗炎夜低低地笑,站起身道:「快过年了,也该喜庆一下。明天让司锦去城里置办些年货,我们也

好好过个年。」

「炎夜……」楼清羽迟疑了一下,终于道:「孩子不能留。」

迦罗炎夜站住,眼神闪了闪,淡淡道:「为何不能留?」

楼清羽愣住:「我们……现在这种情势,你……」

迦罗炎夜勾起唇角,笑了笑,道:「我说能留,就能留!」

楼清羽猜不透迦罗炎夜在想什么,他留下这个孩子的意念似乎十分坚定。楼清羽感觉得出他似乎抱着某种莫名的欣喜和目

的,期待着孩子的临世。

沈秀清对外宣布,安亲王妃有了身孕,要安胎静养。别院里的下人不多,听了也不觉得什么,倒是秋儿吓了一跳。

他家少爷是男是女,他这从小服侍的人自然清楚,因而着实吃惊不小。待楼清羽把他叫去仔细解释了一番,他才晓得怎么

回事。

「秋儿,以后这内院除了你和司锦还有沈大夫,别人都不得随意出入。外院的人你盯紧点,咱们从京城带来的老仆不用说,

但那几个不熟的下人却要看严了。告诉他们,哪个擅闯了内院惊动了……咳,惊动了我,定要严惩!」

「是,少爷。秋儿晓得轻重,司锦交代过我了。」

「那就好。」

楼清羽奇怪秋儿什么时候把「司锦哥哥」换成「司锦」了,不过秋儿近些日子跟着他,确实学了很多东西,成熟了不少。

迦罗炎夜这次受孕的时间和上一次差不多,算算日子,孩子应该在来年的六、七月左右出生。

楼清羽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他对这个孩子已经失去了对第一个孩子那种最初的期待,他有些不安,有些忐忑。这个孩子

春风渡.中

也许可以给他和炎夜带来幸福、带来快乐,但更多的,却可能是灾难。但奇怪的是,迦罗炎夜却似乎铁了心要留下孩子。

因为去年这个时候迦罗炎夜身在战场,筑胎初期的根基没有打好,后面再一连串的奔波打击,终于使那个孩子早夭。所以

迦罗炎夜这一次格外注意,不仅戒掉了每日的几杯小酌,甚至连大门也很少出去。

沈秀清劝他:「适当的运动对孩子有好处。现在已经三个月了,胎儿基本稳定,只要不做剧烈的运动没有关系。」

迦罗炎夜听了这话,这才每日出去转转,不再拘于内院。

不知是迦罗炎夜身体太好,还是孩子太老实,他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胃口大长,吃的比以前多了。楼清羽有些

担心,这个孩子以后会不会长得太壮了?

因为刚三个多月,沈秀清除了知道脉象稳定外,其它的也诊不出什么。只是按照惯例,开了最好的安胎药让迦罗炎夜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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