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夫难嫁_

方云宣点头应道:“我去,顺便接楠哥儿回来。一会儿我再把这鱼煎了,一并给他送过去。”

老六瞧了瞧剩下的鱼段,玩笑道:“只有杜将军的?我们兄弟呢?”

方云宣笑道:“都有!这么些呢,他一个人吃得完?我都煎了,吃完饭给兄弟们下酒用。”

老六这才嘻嘻哈哈的走了,让方云宣不要累着,有要帮忙的尽管说话。

八宝饭好蒸,饹饼、做鱼汤的工夫,糯米也泡得差不多了,只要加上果脯,上锅蒸熟就行。难做的还是煎鱼。

方云宣在刚才切鱼时,就将葱姜蒜拍碎切细,码进鱼肚子里腌着去腥,又在鱼身上细细抹了一层精盐,好让鱼肉入味。

先用姜片在锅底抹了一遍,这样可以防止鱼肉粘锅。热锅凉油,下进鱼段,边煎边转锅,等鱼煎到表面微黄,就给鱼翻个个儿,再喷些白酒进去,烧出香味后,稍加一点酱油和一点水,再烧十来分,撒盐出锅。

方云宣煎的鱼色泽金黄,外焦里嫩,因为要做下酒菜,他把味道调得略重,这样与酒配在一起,才不至于被酒抢了味道。

撤了火,拿食盒装了饭菜,方云宣拎着给杜益山送去。

撩开帐帘,杜益山坐在两块床板搭就的简易木床上,面朝帐外,手里握着一块软布,正用软布擦拭弯刀。楠哥儿盘着腿坐在他对面,他有些怕他,在杜益山面前总是格外老实,不说话也不乱动,瞪着大眼望着杜益山擦刀,一双手放在自己脚边,静悄悄的。

方云宣还没进来,楠哥儿就听见脚步声,一骨碌坐起来,趴在床边,等方云宣一进来,立刻张开手臂扑了过去。

方云宣怕他摔了,忙去接他。楠哥儿半挂在方云宣身上,跟着他到杜益山跟前。

路上一切从简,营帐里除了一张简易床榻,别的什么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桌椅板凳。方云宣把食盒放在床榻上,底下垫上一块白布,揭开食盒,将里面的鱼汤等物并列摆开,八宝饭搁在食盒最底下,方云宣一端出来,楠哥儿的眼睛就亮了,拉了拉方云宣的衣袖,怯怯的指了指那碗饭。

方云宣笑道:“爹给你留了,回去先吃饭,吃了饭才能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