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那么几个人想弄死朕_

  同涂狐君道:“三毒是故意被擒,目的是进入妖阵……”

  同涂狐君的话未说完,却突然听到一阵凄厉的鬼啼,原是初乌拿着法器摇动,传出一阵翠玉交击之声,与鬼叫声糅合在一起,震得天上乌云聚散,地上山石滚动。贺鹤儿愕然道:“初乌是要干什么?”

  同涂狐君道:“他是要超度被祭祀的亡灵。”

  “哦,他人真好啊……”贺鹤儿突然似想起了什么,“如果亡灵被超度了,那么这个镇妖阵会怎样?”

  同涂狐君道:“会破。”

  贺鹤儿也感到镇妖阵那保鲜膜一般的灵力在撕裂的边缘,感觉相当危险。万古如见初乌如此,不禁红了眼,怒道:“愚蠢!”

  贺鹤儿愕然道:“现在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镇妖法阵被破吗?”

  同涂狐君说道:“你不是叫我别插手人间的因缘定果吗?”

  贺鹤儿怒道:“可这妖也不是人啊,你不管人,可以除妖呀!”

  同涂狐君答道:“可这法阵是千年即破的,现在千年期限已满,我若插手,也是破坏了因缘定果。”

  “什么千年万年的不是虚数吗?你是做神仙,又不是做会计,用得着算那么精确吗?”尽管没什么节操,但贺鹤儿还是有一颗善良的圣母心的。

  却见这千秋宫已在颤动之中,黑色的石墙也产生了裂缝,仿佛随时就要在摇动中轰然倒塌。贺鹤儿也感到那层保鲜膜随时要破掉,里头那浓烈的妖气越发躁动,不断地撞击着法阵的结界,那薄薄的结界不断地被撼动着,仿佛随时就要碎裂。那些鬼魂不断地净化入地,一个一个地沉入地下黄龘泉路,而结界的力量也随之而越发薄弱。

  万古如已顾不得要打斗,只扑向了宫门,咬破了手指头,滴血成阵,守护法阵。初乌似乎也感觉到异样,讶然叫道:“难道这就是……”

  只是初乌话音未落,却见李公子已经将一剑从背后刺入万古如的身体。万古如全力护阵,背后便不设防,又无人护法,因此被李公子一击刺穿肺部。尽管法力高强,但万古如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柔弱的器官始终抵不过冷兵器的硬度。他只觉一阵剧痛传来,便呕出一口鲜血,落入法阵之中,散发出刺目的光芒。

  万古如喷血道:“既今日是我死期,那就让我以身祭阵!”

  北王已被眼前的不科学剧情吓住了,见万古如快死了才回过神来,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万卿,你回答孤王啊!”

  万古如回过头来,那烧痕斑驳的脸上已沾满血污,更显可怖,而他嘴唇吐出的音色却仍是那么悦耳而动听:“王啊,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背上不爱惜子民的骂名……”

  北王大为震动,又呼道:“万卿一向以社稷为重,孤自当信任你才是的!”

  万古如却泣血道:“万某非为社稷,只为吾王!”说着,那千秋宫门大开,万古如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一步一个血脚印地踏入了万丈黑暗中。北王尚未回过神来,便见千秋宫门已紧闭起来。刚刚那仿佛要天崩地裂的摇动也随着这道门的合上而告终,那门一合,一切便归于寂静,山石不摇动了,宫墙不坍塌了,风也不吹了,天地都是死寂。

  ☆、第17章

  初乌才醒悟过来,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千年镇妖阵。”

  原来北方这边本来有个什么妖魔道和人间道的出入口,所以特别多妖魔。北方的冰巫祖师将出入口冰封住了,而流窜在人间的妖孽则被火巫祖师用镇妖阵困住,但火巫祖师也预言此阵的保质期是一千年,过了保质期就会有人间劫数,如此云云。多数人也当它是故事听,并不以为意。

  北王叹道:“万卿家迫不得已shā • rén 祭阵,不过是为了孤王。但一人揽下牺牲百姓的罪名,只是不愿让本王背上骂名而失去民心。他的确是千古良臣。”

  初乌便道:“但是无论如何,牺牲百姓都是为人不齿之事。恕我是绝对不能苟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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