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_

  玄澈大喝一声:“站住!”玄恪一吓,倒真挺住了脚步。又听玄澈厉声道:“过来!”

  玄恪身子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倔强地不肯再走。

  父子俩这么对峙了片刻,玄澈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向玄恪,缓了语气,道:“恪儿,我和你谈谈。”

  当玄澈快走他面前的时候,玄恪退了一步,咬着下唇蹦出话来:“不要!”

  玄澈一愣,玄恪突然转身跑出大殿。玄澈追了出去,在走廊上拉住玄恪,喝道:“恪儿,不要胡闹!”

  玄恪扬起下巴瞪着眼睛大喊:“我没有胡闹!”

  玄澈气道:“那你为什么欺骗老师逃课?!”

  “我——”玄恪一时语塞,却突然叫道:“那样无耻的事你都做了,我不过是逃课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玄澈气得脸色惨白,胸口不住起伏,半天才说,“我无耻,你就可以堕落是不是!”

  玄恪心里一颤,嘴上还是硬道:“我没有!”

  “还嘴硬!你小小年纪做什么不好,去做这个?!”

  玄澈在玄恪脖颈上抹了一把,玄恪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玄澈放在他眼前的手指上沾了一抹胭脂红。玄恪立刻明白了,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烦人的娼妓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

  被揭穿了玄恪只是红了红脸,却扭过头去,不屑地冷哼。

  玄澈板着他的肩膀气道:“转过来,看着我!”

  玄恪不看,咬牙切齿道:“你是什么人,我干什么要看你!”

  玄澈厉声喝道:“我是你父皇!”

  “父皇?”玄恪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转过头来,眉毛挑起,像极玄澈的眉目里满是不屑,他冷冷地说,“不,你不是!我的父皇是天下最强最完美的人,才不是你这个无视伦常、只知道在男人身下呻吟的贱货!”

  说罢,感觉到肩头扣着他的力道松了,玄恪当即拂袖而去,根本不看玄澈脸色。

  玄澈眼前发黑,心头剧痛,肺部撕裂的疼痛,有什么甜腥的东西不可控制地随着剧烈的咳嗽冲上喉头,玄澈下意识地伸手捂上嘴,却无法阻止腥热的喷出。

  森耶无助地扶助主子,为他抚背,心痛道:“主子,您这……”

  玄澈咳得半点气也出不来时才堪堪停止,温热的血从指缝中泄出,粘稠的,在空中拉出一根细丝最后落在玄色的长袍上,只留下一个暗色的痕迹。

  刺目的红,风过时一阵冰凉。

  玄澈惨笑一声,他这病倒好,不论怎样的伤怎样的痛,只要呕出这口血便能平复了,这一口血最多不过一个小茶杯的量,这人身体里的血都放出来大概能有一盆,看来这伤这痛再多受几次也死不了人。

  森耶不知玄澈心中想到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只顾着递上帕子小心为主子擦拭血迹,愤然道:“太子殿下太过份了,怎么能这样说您……”

  “他说得倒也没错,我不配做他的父亲。”玄澈淡淡地打断了森耶的话,没有起伏的语调里听不出喜怒哀乐,只是这样的话说出来任谁都要心酸,玄澈又说:“将这衣服和帕子处理掉,不要让沐羽看到,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森耶愕然:“可是主子您……”

  “森耶,我是主子。”玄澈淡淡地说,却是半点反驳的余地也没有。

  “是。”

  森耶只能无奈地应了,取过帕子退了下去。

  玄澈无力地靠在墙上,轻叹了一口气,扶着墙缓缓向前走去。

  恪儿,我们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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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

  玄澈离开东宫不久,玄恪就回来了,他看到玄澈不在,说不出是轻松还是失望。

  玄恪进到卧房,看到小狐狸蹲坐在茶几上,黑沉沉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满目的怒火。

  玄恪心情不好,不快道:“梅花,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你背叛了澈!”

  小狐狸愤怒地嘶吼,但听到玄恪耳朵里却是一阵的呜呜声。玄恪一愣,又问了一句:“梅花,你说什么?不要学狐狸叫,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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