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_

  森耶听了也是吃了一惊,倒没想到一直觉得挺乖巧的小太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恶毒了,又想想陛下和太上皇那事对一个孩子确实太刺激了,当初自己刚听说的时候也吓了好大一跳呢。

  森耶想着笑了笑,抚慰性地摸了一把长薄刚才被拧的地方,道:“算你委屈,但你也不能由着太子的性子来。将来这江山可是要由太子坐的,你这样帮着他做坏事,陛下怎么放得下心?陛下和太子的感情算毁了,但陛下可没放松对太子的要求,你这般做事,迟早有一天让陛下将这东宫的人都给换了,你也落不得好下场!”

  长薄连忙赔笑道:“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嘛!那今天这事……”

  森耶看他一眼,冷笑道:“看看等会儿太子回来怎么给陛下交待,若是交待得好了,你顶多就挨顿罚,我给你说说情休养两天就好了。若是交待不好,哼哼……”

  长薄当即冷汗就出来,急道:“完了完了,森耶公公这回太子肯定交待不好了!”

  森耶也沉了脸道:“太子究竟去干什么了?”

  长薄苦着脸道:“这几日殿下都是随太学院里几个小公子出去了,小的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只是殿下回来时身上都是脂粉气,还有些酒味,小人以为、以为……”

  森耶气得往长薄腿上狠狠踹了一脚,大骂:“你这没用的东西!那种地方是殿下能去的吗,你不阻止还不通报,等殿下回来看你怎么死!”

  “森耶公公救命,森耶公公救命啊!”

  森耶不再理会长薄的哭嚎,殿下居然翘课偷跑出宫,还去那烟花之地,陛下生起气来可是半点情分都不讲,这知情不报的长薄能不能活过今天都是个问题,搞不好整个东宫的人都要陪葬!但这些都不是森耶担心的,现在森耶就担心陛下气急攻心,莫要再伤身才好。

  

  玄澈就在东宫里坐着,拿了些书桌上的书翻看。那书都不是太新,边角磨得有些卷了,书里遍布了充满稚气的笔迹。玄澈认真看了看,果然是玄恪的旁注。又翻了书架上的书,每本都少不了这样的痕迹,看来玄恪是将这些书都看过了。

  虽然玄恪逃课这件事让他很生气,但是看到玄恪有认真读书,玄澈多少还是有些欣慰。

  玄澈便这么慢慢看起玄恪的笔记来,想从中一窥玄恪究竟学得怎样。

  森耶教训了长薄,端着些许糕点来到玄澈身边,为他换了茶水,道:“陛下,您吃点点心,殿下恐怕没这么快回来。”

  玄澈只是喝了一口热茶,问:“他去哪儿了?”

  森耶不敢实话实说,只道:“是出宫去了,和太学院里的一些小公子出去的。”

  玄澈看了一眼森耶,似笑非笑。森耶顿时除了一声的冷汗。所幸玄澈没有再问,不然森耶还真不知该说还是不说。

  就这么等到了午时,外面传来沓沓的脚步声,就听到一个还带着稚气的声音叫嚷道:“长薄!热死了,我要沐浴!”

  长薄那带着颤音的声音回道:“殿、殿下,您要不先回屋坐会儿……”

  玄恪不快地说:“叫你准备你就去准备,哪里来这么多废话,我要进屋就进屋,你闭嘴!”

  “是是,小的这就去。”长薄慌慌张张应了,听脚步声似乎是离开了。

  玄恪看着长薄跑走的背影不屑地撇撇嘴,砰的一声踹开门,提着脚就跨进门来,却不想抬头就看到玄澈坐在大厅中央,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悦。

  玄恪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一下子心就慌了,人停在了门口,一脚跨在门槛内,一脚留在门槛外,不知该进该退。

  “恪儿,过来。”

  玄澈淡淡地说,但玄恪已经听出了他话中隐隐的怒气。玄恪脖子一缩,近乎是本能畏惧,后脚跟着进了门,却突然想到这个父亲与爷爷之间的苟且之事,顿时心中怒气大胜,畏惧之心也没有了,心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如此想着,玄恪瞪了一眼房里的人,冷哼一声,竟然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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