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_

杯酒喝了。

辛辣的刺激让我眼睛一热,脑筋也清醒了点。

明宇安静的躺在床上,屋里很静。

门上传来轻轻的叩击声:“公子,公子。我们添酒来了,请开门。”

我烦乱的道:“走开,我要静一静!”

外面传来小声的交谈声,接著脚步细碎,那两个女子走远了。

明宇怎麽会在这里?

我以爲,那些都已经过去,往事,被埋在那坍塌的暗道中,再也不见天日。

明宇,龙成天,皇宫,那些我以爲已经被埋葬的事情,突然间又从地底跃了出来,

错综杂印,乱乱扑上来,一脸一身有些麻热,心口乱跳。

两腿战战发抖,硬撑著走到床边,无力的坐在床沿上。

烛台昏黄的光映在他的脸上,眉目分明,有些鲜豔的朦昧,有如美丽的山水。

想起从前他淡然的说,不认识皇帝那样的谎言,心里真是一把火腾腾的烧起来,手

滑到他的颈项上,真想就这麽扼下去。

可是,缠绵病中时,他无微不至的照料,後来,找纸找笔找书,讲述历史宫规,掌

故熟例——让我从一无所知的茫然,渐渐变成熟悉一切,安然生活的白风。

心里莫名的软下来,手脚无力发酸,我*在床头不停喘气。

明宇,姚钧?

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是两个人,还是从一开始姚钧这个人就不曾存在过?

可是,姚钧名满天下,明宇却困居深宫,他难道是仙狐妖鬼,分身有术麽?

我觉得头脑昏昏沈沈的,用力掐了一下额角,让自己脑子清明些。

明宇,你爲什麽还要出现在这里?

我身上,还有什麽对你有用,让你可以图利的吗?

还是,你还有什麽我不知道的身份背景,让我再……

明宇,明宇。你爲什麽还要出现在这里?

我的手扭著床巾,抓了放,放了扯,觉得脊骨都被抽去了,怎麽也坐不稳 。

觉得莫名的害怕。

过去的一切,黑暗,恐怖,算计,血腥……好象随著那张俊秀的脸庞而一起回来了

领口又扯底了些,还是喘不上气。身体热的厉害。

我不想……再看到他的脸。

不想再听到他说话。

不知道那有几许真,几许假……

我站起来,腿软的象面条一样,刚直起身,又重重的坐了回去。

怎麽回事儿……酒喝多了吗?

我觉得脉息忽快忽慢,心浮气燥。

空气里的香气好象更浓了。那种劣质的,古怪的脂粉香气。

我用手抹头抹脸,抹脖颈肩膀,领口扯得更开了,却一点不觉得凉快。

目光茫然的四顾,身体又热又胀,似乎所有的血液,都冲个一个地方涌过去了。

明宇安静的躺在那里,脸颊被烛光映得微红粉嫩,像是抹了一层上等胭脂。眉修睫

浓,薄唇如花。

手像是被无形的线牵著,慢慢抚上了那漂亮的眼眉。

浓丽的茸茸的眉,扎著指尖发痒发酥。

明宇……好漂亮。

腰像是失去了支架,慢慢伏下身去。

指尖沿著他的唇瓣慢慢划,由左到右,在唇峰处接点,划了一个圈……

明宇……

全身无一处不热,分外觉得他肌肤上的温凉招人恋眷。

脸贴了上去,和他的肌肤亲密无间,他的温凉,我的燠热。

火烫的唇自动的寻觅著清凉的泉源,只想狠狠的索取,攫得。

不知道什麽时候碰到了床帷,红绡纱落下了帘幅,一片紊乱的暗红,一天一地的混

沌。

温凉的变热,而原来便热的,越发热起来。

衣衫纷纷落地,象四月里的桃花,纷纷乱坠,委迤於地。

肌肤相触的感觉让人满足的想叹息哭泣。

不是没有清明的时候。但那样的时刻太短暂,比昙花一现还要易逝而难以捕捉。

明宇的唇里带著淡薄的酒香,颈项修颀,肩颈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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