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过青山_

  胡副官叹口气:“出不来了。”

  “......”

  “约莫十日后处决。”

  “这样......他,他现下如何,可吃苦了?”

  “苦头肯定要吃,进了马军长的地牢,很少有能活着出来的,大部分人捱不到处决那一天就挂了。你家大掌柜算是骨头很硬的。”

  骨头硬岂不是更要吃苦?息栈眼底水汽氤氲,声音哽咽:“副官大人行个方便,跟牢里的卒子疏通疏通,别太难为他,别打坏了......”

  “咳,打坏不打坏的,人终究逃不过一死......不过你家大掌柜这会儿也不孤单,有人给他垫背呢!”

  “什么?”

  “柴九柴大掌柜啊!俩人关在对门儿,一边儿捆着一个,互相还都能瞧见人影儿。地牢里那帮人这两天可累坏了,折腾完这个再折腾那个!”

  

  息栈这会儿才想明白,当时自己与殿下都在危急关头,胡副官关键时刻阴阳怪气地帮了几句腔,不露痕迹地帮小凤儿一起落井下石,构陷了柴九。

  

  柴九爷被马军长拿下收押,也扔进了牢房。喏大一个地牢,一下子收容进来两位山贼老大,守卫的兵勇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刑讯的卒子都添了十几个,三班轮歇,保持体力。

  其他杂七杂八的牢犯崽子,一辈子没见过这种做老大的才能有的排场,也算开眼了。

  

  镇三关这两天乐不可支,简直就盼着每天早上狱卒们来点卯上班。咱野马山大掌柜一贯性子豪爽不羁,尤其擅于苦中作乐,每日瞧着住对门儿的柴九挨揍哀嚎也是人生一大乐趣!

  

  狱卒们“嘿呦嘿呦”,忙得不亦乐乎。这个上完了烙铁,轮到那个上烙铁;这个灌完了辣椒水,就手儿再给那个灌辣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