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过青山_

  息栈心里惦念大掌柜,脸颊上偶现羞涩红晕,顷刻间让面前的男子恍然惊艳。

  马俊芳怔忡地望着人,眼波痴缠交汇,忍不住凑上头去,吻住息栈的唇。

  

  柔软的唇瓣辗转磨蹭,相交吸吮,温存地怜爱。

  马俊芳的舌尖轻轻舔/舐息栈口中的滑嫩,似乎还能尝到齿间残留的一丝血腥。心中再次抽痛,伸臂将息栈揽在自己怀中抚摸,掌心贴合下巴的弧度,用嘴唇轻轻安慰没有受伤的那半边脸蛋。

  

  马师长吻罢,抬头看着人。

  息栈自始至终闭拢双眼,长长的睫毛簌簌轻抖;唇瓣随着男人的探入轻开轻合,被动地顺从,既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温顺之中透出某种无法言喻的冷淡,让马师长顿时陷入失落。

  男子心中明白,这时若要与鸾亭进一步亲昵,想必对方也会依从。只是,这感觉已不一样,这身子,早已经不属于他。

  

  “鸾亭,我,我们......”

  “殿下,你说那几个人就在附近?”

  “嗯。你......唉......”

  

  二里地外的荒凉处,一个孤零零的兵站。几个大头兵栓了马,四处张望。

  “师长大人深更半夜让俺们到这里查什么哨?”

  “就是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又没有共/匪,查个屁哨!”

  

  “谁说没有共/匪?”

  “小爷就是共/匪。”

  轻飘又冰冷的话音,鬼魅一般,从林间不同的方向翩然入耳。

  

  大头兵们还没来得及抬头,面前一道黑影遽然抹过,月下寒光一闪,剑气惊动八方神明。

  惊恐之间,声声惨叫,血块儿纷飞,一条一条胳膊被剑尖挑向天空,甩上树梢,惊呆吓傻一树栖息的鸟雀。

  

  一个大头兵尖叫着逃进哨所,才反身拴紧房门,利剑穿门而入,破喉而出。腕力一拧,双刃将喉骨和气管儿挑碎,抽剑而回的同时,手腕内力一抖,凌波剑气将整颗头颅震飞,破裂的厚木门板“噼噼啪啪”碎屑滚落。

  

  另一个大头兵翻身蹿上了马,扬鞭而去。息栈一脚踏上树干,借力飞扑,彩凤追云式,翻滚的剑花儿捅入那人的后心,一剑一剑将心、肝、肺、肚从胸腔子里抛出。

  

  如丝凤目中的两点冷绝寒气,与月下刃光纵成一线。气虚疲惫而过度运功,胸中真气已是不济,手臂绵软发颤。

  息栈强撑身躯,飞向又一个兵勇。大头兵身上的衣物瞬间如鹅毛雪片,四散飞去,嚎叫声穿透林间。须臾,空中飘飞的隆冬“雪片”,已然换作春末的“乱红”,斑斑点点,红红黄黄,泼洒遍地。

  

  臂力终于不支,剑尖杵在了地上。

  身后一个惊吓过度的兵勇,两腿好似灌满水银,一步也迈不出去,恐惧之中端起长枪瞄准息栈。

  黑暗之中,金属撞击的拉栓声惊动了小凤儿,回眸之时,枪声已然响起,却并非出自长枪的铁管儿。

  

  开枪的是几十米开外的马师长,盒子炮一枪击中大头兵的小腹一侧。

  小马练枪练得简直还不如小凤儿,这一枪打得极其不准,离人体各处要害都差着八丈远,撒出去真够给马大帅丢脸,不过好歹没有打错人打到息栈。

  

  马俊芳一直在远处观望,眼见着息栈杀红了眼,剑剑不留人情。

  小凤儿的剑原来是藏于腰带之中,薄如翼羽的鸣凤剑可以弯成任意形状,绵韧不折。马师长看在眼中,心下无奈摇头,也幸亏息栈来见自己时,没有立即动了杀念,不然俩人还不及相认,自己脑袋就被削没了。

  

  息栈将那中枪的倒霉蛋大卸八块之后,抹一把额头的汗水,一手扶住伤痛的胸口,一步步走向此时仍然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四个活人。

  四个全部被削掉了手臂的活人。

  血淋淋的身躯在黄土地上跳跃扭动,如同四只黄泥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