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记_

两人渐入酣处,任何方忽然想起刚才那茬,挣扎着问了句,"莫非你,其实也,不......"

"既然甘心,哪里会有什么。"任森自然明白任何方说的何事。他心里无奈一叹,心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到底别开头,极小声喃喃,答了。

已经准备妥当,任何方架开了任森腿,正是一触即发。看出他懊恼,换了个蓄敛些的姿势,复又挑逗安抚,却忽然半撑了身认真唤,"森。"

"嗯?"任森听得任何方语气认真,不知何事,扭回头看他。

任何方讨了个吻。

任森由着他去,只觉得自己被诱哄了。

任何方扣着任森腰,捉了他前端,慢慢填入他身子。渐渐动起来时,在他耳边低低道了句,"别再做那种事了。"

现在想起那夜,他惊怕已无,只剩满腹怨气。可唇下肌肤新生,尚有些嫩得异常,时时提醒任何方,此人吃了怎般的苦头,到底也就没法朝他发难,种种恨恼,最后只得了一句不是抱怨的抱怨出口。

前端被捉了捋套,身体被进入到极深的地方,尚有细吻浅啄落在肩胛耳颈,任森一边暗叹任何方深谙此道,胡思乱想着刚下山那几年,这人哪里风流了去,一边扣了床沿,扣了任何方梏着自己的手臂,欢喜他娴熟里的体贴讨好,知道任何方虽是索欢,却也是qiú • huān ,身子快活间,心智渐渐迷离不清。

故而,没有听清那句话。

春江水暖人不知 三

任何方想得虽简单,奈何天不作美,自有人找上门来,硬是耽搁了行程。

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三师姐,丁兰慧。

三师姐倒也罢了,奈何今日不比往常,丁兰慧带球跑,一跑直接跑到任何方起居的内室附厅。

"师姐待要将那林蝴蝶如何?"任何方新沏一壶,给自己续上,而后将壶放到任森手边,重新落座。

端给丁兰慧的,却是温在一旁的枸杞冰糖菊花茶。

"什么林蝴蝶,他眼下压根一条死毛毛虫!"丁兰慧将各色事情说到这时,尚精神抖擞眉飞色舞,闻得提及此人,顿时咬牙切齿,"小师弟,你和大师兄两人辛苦,我好不容易找来的珍材,吊得他一条小命保下来,他竟然投入无量门下,到四芸山出家去了!真正岂有此理!"

"师姐不如待生下孩子再作计较。"到时候不怕那父亲不找上门来。

"阿?哈......哈哈......"丁兰慧打着哈哈带过,转而一本正经教训道,"小师弟,有损女儿家清誉的话不可乱说。"

任何方默然,心道当日你一战成名,天下还有人不知才怪。又想到那林蝴蝶......林公子容貌尽毁,武艺大失之下,加上丁兰慧如此飞扬骄傲的性子,难得会体贴劝慰,自惭形秽,心灰意懒,避走也是难免。

"林公子此番虽然保得性命,武艺身子却是俱折,一时失意不振,也是人之常情。"

"他若为此一蹶不振,遁入空门,这般的人,不要也罢。"丁兰慧轻抚隆起的小腹,满不在乎道。又妩媚一笑,"不如,小师弟,这孩子就算你的如何?"

任何方一口茶险险呛到,任森愣在当场,丁兰慧细细一想,犹自觉得不错,"反正,小师弟的性子,好得很。"

"师姐。"任何方看了眼任森,道,"难道你不晓得?"

任森垂眼,吹吹茶,暗松口气,自笑多虑。

"那又何妨,不过请次客,出些教养耗费而已。"丁兰慧奇道,她左右算算,以任何方的性子,既然有了一个,自然不会再沾别的人,这般,叫小儿少受些世言所累,不过举手之劳,又是互惠互利,实在妥当,"名分空着也是空着,反正他又不会生,如此,省得你外面去捡。"

毕竟自小一同长大,某些事上,又是性子相仿的,丁兰慧也算了解任何方,想得说的,其实都不错。奈何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任森闻言,猛然喝入一口茶,浑然不觉烫到。

"......师姐的好意,小师弟心领了。"任何方抚额头疼,心想就算要收养,也得挑个乖巧些的......虽不好拜堂成亲大宴宾客,却毕竟是两人之间的......懊恼中不曾注意任森那边,暗自直叹道孕妇实在不可理喻,"只是,师姐不是说要气死那林蝴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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