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美丽_

  孟重光指尖揉捏着徐行之颈间的皮肤,满眼痴迷。

  “师兄,我不想听你提九枝灯。他走了,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也只有我。你只需看着我一个人便足够了。”

  徐行之微愕,旋即便觉得颈间瘙痒,不得不顺着他用劲的方向仰起头来,身体不听使唤的感觉让他眸间染上一层无能为力的薄怒:“重光……别闹,师兄身上着实没力气,别再逗弄师兄了。”

  孟重光闻言含笑,张开唇,缓缓用齿关叼咬住了徐行之的脖颈,吸吮着那滚动不休的喉结。

  异样的触感令徐行之险些叫出声来,但他在喊叫出声前,陡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周北南三人下榻的别馆客居距离他的寝殿并不远。

  是而他迅速把即将出口的喊声压缩起来,变成一声隐忍沙哑的低吟:“不许——呃嗯!”

  徐行之微弱的反抗似乎非常令孟重光喜悦,他将绑着发带的指腕下压,徐行之头皮刺痛,只能被摆出被强迫的姿态,把脆弱的脖颈露出,任君采撷。

  他嗅到了一股植物的淡香,绝不是院中弥漫的梅香,而是一种清冽天然的味道。

  徐行之被酒液烧灼得发麻的脑袋里隐隐轰鸣着,羞恼难言,他想把孟重光推开,手脚却意外地酥软如烂泥,再不听他的使唤。

  “……师兄,我好嫉妒啊。”孟重光终于罢口,嘴唇沿着他颈项弧线一路摩挲到了徐行之耳根底下,把声声低喃和着热风推入徐行之耳中,“师兄总是拿九枝灯师兄比我早入门四年一事来说,重光不服气。”

  他继续道:“……我以前做梦也想不到世上会有师兄这样好的人。若我知道,我定然早早寻了来,与师兄日日相伴……”

  徐行之只觉得这般亲昵实在背德,耳朵又被孟重光吹得灼热,但一腔怒意在意识到发泄对象是孟重光时,又瞬时软化了几分:“重光,不可如此,你我是……”

  “师兄,重光喜欢你。”

  徐行之如遭雷击,从他现在被强迫的角度,只能用余光看到孟重光的耳尖。

  他便定定瞪着孟重光轮廓极美的耳朵,怀疑自己是醉酒后出现了幻觉。

  孟重光似是看透了徐行之的心思,喃喃着“喜欢你”,一声一声,如同南屏晚钟,撞入徐行之耳中,震耳欲聋。

  徐行之之前从未有过此类心思,一时竟是失语失神,由得孟重光在他耳边浅笑低语:“他已不在了。我不会再放过师兄。……师兄,你早晚是我的。”

  那双唇几经辗转,再次落在了徐行之唇上,细细摩挲片刻,便猛然狂暴起来,他的下唇被拉扯着咬了好几口,留下了甜美的齿痕,随即,一片细腻温软再次探入他口中,前前后后,直把徐行之搅得低喘连连,额角被汗水濡湿,几缕发丝凌乱又狼狈地垂下,紧贴于鬓角。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徐行之猛然翻身坐起。

  初睁眼时,瞧见雕镂成流云状的床栏,徐行之还以为自己仍在原主记忆之中。

  直到他发现自己能够自主支配躯体,他才确定,自己又回来了。

  此处不是几人寄居的断崖下的钟ru 石洞,而是一座颇具规模的殿堂。周遭装饰均以石饰为主,荷花状的小石香炉中散发着阵阵残烟,一抔香草已经烧尽,只剩几根草芯还在镂空的花纹里吐息着红光。

  此处是南狸的宫殿,徐行之在叶补衣的记忆中看过。

  看清周遭环境,徐行之不仅没有大梦初醒的释然,反倒心悸难忍,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呕吐出来。

  以一吻始,以一吻终。他在原主回忆中耽搁了太久,以至于他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之间的区别。

  他发现原主与孟重光的关系,好像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简单。

  更叫他难安的是,他清晰地记得在师兄弟夜话中,原主曾提及,若有来生,惟愿得到一个清静君那样的父亲,和元如昼那样的妹妹。

  ……在徐屏记忆里,父亲徐三秋性情温和,能与他同桌饮酒,包容他的混闹、任性,甚至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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