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美丽_

  他含混不清地低喃:“……别碰,腰疼。”

  在徐行之身旁陪伴多年,九枝灯知道他身上几乎每一处都受过伤,腰部自是不例外。

  今日他战了两场,太过劳碌,又久坐饮酒,怕是腰受不住。

  然而九枝灯望着那一抹白,心思却控制不住地脱开了正轨。

  他喉结紧张得微微滚动,面上神情渐渐由平静变成一片汹涌狂湃的暗流。

  半晌后,他半跪下身,把徐行之狠狠纳入怀中,兴奋得整副脏器都灼烫不已。

  那一线诱人的白叫他忘了形,小声地唤道:“师兄,师兄……”

  徐行之腰部痛处被扯中,闷声低吟:“呃……”

  这声音几乎要把九枝灯逼疯,他愈加用力地收紧胳膊,仿佛牵着长绳跳下悬崖,在失控放纵与一线理智之间来回拉扯。

  很快,他对准那张微微喷吐着酒意的双唇,毫无经验地咬了上去。

  徐行之嘶了一声。他在睡梦中吃了痛,但疲累叫他根本睁不开眼睛,只得凭着本能去推眼前人的肩膀:“……重光,别闹。师兄困了……”

  九枝灯霍然惊醒,从意乱情迷中挣脱出来,狼狈地从床上下来,抚着弥漫着酒味的唇畔呆愣半晌后,他手忙脚乱地为徐行之拉好被子,一袖挥灭烛光,拔腿跑出了偏殿。

  前脚刚出殿外,还未来得及平复心绪,九枝灯便听身侧传来一个冷中带讽的声音:“九枝灯师兄?”

  九枝灯正是心浮气躁之时,猛一转头,反倒把孟重光惊得倒退一步。

  回过神来,孟重光开口取笑他:“师兄这是怎么啦?脸红成这样,吃酒吃醉了?”

  一提到“酒”字,九枝灯便觉口中满是酒香气,一时间心跳如鼓,哪里还顾得上同孟重光斗嘴,只冷淡地看他一眼,便极快地转身离开。

  待他一走,孟重光立即推门进入侧殿。

  徐行之熟睡正酣,丝毫不觉孟重光将他翻过身来、看到他微肿的唇时那冷到可怖的目光。

  ……到处都是那个人的气味。殿内,房间里,师兄的身上,包括嘴唇上都被那人染污了。

  孟重光凑近徐行之耳畔,低声细语,幽深可怖的双眸与往日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为什么要叫别人碰你呢,师兄。我不高兴了,要罚你。”

  不久后,殿内荡开一阵植物清香。

  徐行之初次吸入时,眉头微锁,似是觉出这香味来者不善,但那气味无处不在,徐行之终是将它无可避免地吸入了体内。

  孟重光也不急着上床,任由那植物清香把徐行之包拢起来后,便取了一份新的竹简,就着月光,抄写起经文来。

  小半个时辰后。

  徐行之只觉身堕迷海,在白茫茫的一片空间中漂浮了起来。他在床上辗转不止,低喘不已,脖颈后仰,一声声喘息满含隐忍到了极致的痛苦与难言的欢愉。

  孟重光起初还挺得意,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学着徐行之的笔迹,可随着时间推移,他才意识到何谓作茧自缚。

  ……他憋涨得坐立不安,下笔乱了节奏,连嘴唇忍得都发了白。

  强撑着抄录完毕,孟重光立即扑回了床上,掀开被子滚了进去。

  徐行之不知做了什么梦,正被折腾得闷哼不绝,衣裳已发了潮,不过身体好歹是暖了,有些地方甚至烫得吓人。

  孟重光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环住徐行之腰身,层层藤蔓沿床脚攀上,将孟重光与徐行之的脚腕连在了一处,有几道细细的藤蔓还沿着徐行之宽松的裤腿处钻入。

  不出片刻,徐行之的喘声猛然加重:“别……嗯~”

  孟重光枕在徐行之的肩膀上,眼睛微阖,唇角含笑,满足地自言自语道:“师兄,你这样勾引我,真是太坏了。”

  徐行之第二日醒来时大汗淋漓,起身时心思绮繁,险些直接从床上滚下来。

  ……昨夜当真是怪梦连连。

  起先,徐行之梦见自己被人捆在椅上,双眼被蒙,双腿被不知名的细软物吊起扯开,挣扎不得,有一多肢的柔软怪物在他身上盘桓不已,将他逗弄得几欲破口大骂,却又欲罢不能,渐渐便没了力气,只能任他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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