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_

  杭锋皱起眉头:“我不是。”

  “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也没有,”杭锋将他从怀里扯出来,看着他说:“你还小,才十四岁,怎么就喊累了?等你长大了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不管长到多少岁,我也有哭的权利!”他高昂着音调,少年还未变声的嗓音拔得有些锐利,他猛地推开男人的手臂,赌气似的跳下沙发,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靳雨青看了无动于衷地坐在沙发边上的杭锋一眼,想了想,也跟着追上去。

  前脚一迈出那扇门,画面突然又转。

  顾允清坐在办公桌前,审批着线人呈上来的文件,眉头刀刻一般紧紧蹙起,他越往后看越是急躁,看到最后竟是气得狠狠锤了一下桌面,白皙的指节撞得通红。他的身形已经足够挺拔了,少年的稚气渐渐退去,披上故作成熟的男人的外衣。

  他开始与杭锋争执,年少的柔顺仿佛是一夜之间褪去的蝉蜕,长出锋利的棘刺。如每一朵即将盛开的玫瑰那样,即便再扎得人鲜血淋漓,也挡不住日益瑰美的风华,吸引着人冒着风险采撷。

  靳雨青撇了眼桌上智仪的时间,这是他登基典礼的三年后,顾允清十七岁。

  “你到底在做什么!?杭锋!”争吵终于升级爆发。

  靳雨青一抬头,场景已与刚才不太一样,方才还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忽然变得凌乱不堪,办公桌上的杂物抛了满地,那台智仪也掉在地上,屏幕闪着雪花,放大着一张不堪入目的tōu • pāi 照片——杭锋抱着一个形容绮艳的美人,两人周围是一箱一箱的军火,还有一把qiāng • zhī 竟然插在美人的hòu • xué 里。那个衣着华丽的美人他见过,杭锋的私宠,银海会馆的招牌,人造牡丹种乌金耀辉。

  杭锋西装革履的站在那儿,眼神冷蔑地瞥了那照片一眼,很快就将视线收回,定格在气得耳垂通红的青年身上。他缓步走过去,将顾允清往办公桌前一堵,上半身慢慢向下压,直到顾允清的腰肢向后弯成一个支撑不住的角度,将要栽倒过去时被杭锋拦腰勾住。

  靳雨青发现,比起三年前的温柔和慈爱,杭锋的眼神里添了许多复杂热烈的东西,那好似一座危险的活火山,潜伏在地底,等候时机喷发出来将一切燃成灰烬。

  杭锋淡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是一张照片而已。”

  顾允清瞪着眼睛:“你喝酒了?还有曼陀罗香!”

  “一点点。”

  “杭锋!”青年气得推开他,捡起地上的智仪往他身上摔去,“黑道军火、人造花种!我给你的便利不是为了让你做这些非法的交易!”

  杭锋被坚硬的机器砸中肩头,他微微侧开头,待那阵轻微的痛感一过而逝,便抬脚踩过已经碎裂了的屏幕,仪器在皮鞋下发出嗞嗞损坏的电流声。他伸手拽住顾允清,扯到怀里,用力地按住对方的后脑勺,自嘲似的笑说:“你长大了嗯?小东西,可爱的小花种,知道反过来教训我了?”

  “我不是花种!”他挣开。

  “那你是什么?”杭锋向前逼近一步,神色微变,“我做这些是为了谁?你十四岁那年说要做个厉害的王,好啊,我帮你。不然你以为那些大笔大笔拨发下去的款项是从哪里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吗!”他一把提起青年的衣领掷上房间里的会客沙发,半金属的纽扣崩开洒落了一地,他压上去,居高临下地俯视,“顾允清,算一算,没有我你能这么安稳的当你的王吗?!”

  “我不需要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我自己就可以——”

  “不需要我?”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戳中了杭锋,他酗红了眼睛打断顾允清的话,钳住青年的两只手,膝盖嵌进他的身体,粗暴地用牙齿撕扯开对方的衬衫,“……是谁在我怀里发抖,哭着不让我离开的?又是谁,口口声声求着我,让我一辈子都在你的身边?”

  顾允清被震得身体僵硬,双手却战栗着,惊恐地盯着近在咫尺却与往常大相径庭的男人,直到裸露的胸膛陷在男人炽热的唇舌之间,被蹂躏、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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