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_

  哈里斯没能料到它能脱离控制,匆慌躲避间愣是被尤里卡撕扯掉一边肩臂。

  “来人!”他喊叫一声,可不管是外头严防死守的狼群,还是密室中的侍女,都仿佛没听见似的。

  尤里卡落地化成人形,扯起地上一块衣料披在身上。密室打开一条缝,侧身挤进来一个年轻男人,是赫拉斯。他扬手抛来一把光亮的刀,被尤里卡凌空接住,利落地将跟在赫拉斯身后冲扑进来的两头灰狼砍断了头颅。

  “埃米尔,你怎样?”赫拉斯殷切问道。

  靳雨青挥挥手:“我没事,外面如何?亚伦他们还撑得住吗!”

  “狼群大部分都被堵在圣殿之外,虽然我们早有防备,但数量确实太多了。”赫拉斯指着哈里斯道,“必须赶快把这个控制它们的头儿解决,狼群自然就会散去。”

  哈里斯捂着自己肩膀,倒在血泊中,胸腔的鼓动似要破膛而出:“尤里卡,我的儿子,你过来……既然我肯定逃不过你们的刀斧,那么有些话必须得告诉你。”

  尤里卡站在前方,肃目而视,手中刀已斜刃而向,血滴顺着刀刃流下。

  “尤里卡!不要去!”靳雨青跨前两步,生怕发生什么似的攥住了男人的手臂,真挚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要去,天快亮了,尤里卡。”

  明日天亮你就自由了——尤里卡低头凝视着青年,想到他说的这句话。

  自由,确实很吸引他。

  “你不想离开这里吗!不是想逃离我的控制,逃离岩岛吗!”哈里斯叫着,晃尔又桀桀大笑,“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自由了?哈哈哈!”

  尤里卡皱起眉头,空着的手捧住靳雨青的脸颊,吻了吻他的鼻尖,“别怕,我,回来。”他蹦了几个单词,慢慢拂掉了胳膊上紧攥着他的手指,脚下迈步向哈里斯走去。

  “……你”

  赫拉斯抓住靳雨青,将他拖回安全范围,阻止道:“他们父子的恩仇,总要自己解决。”

  尤里卡半蹲在哈里斯身前,附耳过去。

  靳雨青两人只看见两人低声说了什么,哈里斯面容狰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着,仿佛一具新鲜出土而快速风化的干尸。尤里卡撩起凹槽里的血液淋在他的身上,才得以叫他残存一息。

  哈里斯骤然扬起双臂,高声嗤笑:“你永远——”

  尤里卡脸色一变,猛地站起,一刀捅进了哈里斯的胸膛!

  没有鲜血四溅的血腥场面,只有磕磕咔咔骨头崩碎的动静,那男人似风干了的石块,在尤里卡的刀下干瘪成一团。靳雨青惶惶看着,似乎耳边还回荡着哈里斯诡异的喊声。

  尤里卡背对他们沉默着,不知是不是在哀悼,毕竟算起来哈里斯也是他的生养父亲。许久后他才站起来,连刀也没拔,回身向靳雨青走来,面上杀气死气一同萦绕。赫拉斯下意识挡在了靳雨青的身前,将他阻在三米开外。

  靳雨青与他对视着,竟觉得他此刻的表情陌生地吓人,眉眼间罕见地染上了本不应属于他的悲哀。

  仿佛一把菟丝绞花种子突然破土而出,扎根在尤里卡的脚下,弯弯长长地缠绕着他的双踝,开始孜孜汲取着他生命的活力。

  “散了!散了!狼群全部散去了!”密室的门被撞开,猎鹰团的同伴们兴高采烈地涌进来,欢呼着将他们三个拉出去,“这可真够险的你们知道吗,那狼差点就啃了我的手,跟啃辣鸡翅似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述说起来,道这一桩完事儿后回到王城,定能得王庭奖赏不少金币。

  靳雨青站在那里,看尤里卡转身去往哈里斯的卧房,便也悄悄跟了上去。

  进入房间时,他正站在窗前呆望着远处的海面,冷雨潲了进来,狂风劈得窗户啪啪作响。靳雨青摸起一件袍子给他披上,也不说什么,系扣子时手却被他轻轻握住。

  “雨青,我自由了吗?”他垂下被雨打湿的墨睫,瑟瑟地望着靳雨青,流利地问道。

  “是的,你……自由了”靳雨青说出口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也许是因为尤里卡那双质疑的眼神,又也许是他突然变流利的语言,让他觉得心里恐慌到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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