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猛虎嗅蔷薇_

  “处理一些事情,”姜川郑重其事地说,“非常重要。”

  “晚上这边比较乱,你最近又都是新闻在身上,不要到处乱跑,”江洛成说,“还有,原本你和洛妮的加戏安排在今天,但是你又请假了,所以这场戏拖延到明天一定要拍好——第一次吻戏可能总是比较紧张的,你回去做一下心里准备,跟洛妮也沟通一下看看明天怎么演比较好,不要给我到时候才觉得尴尬……我告诉你,哪怕你们尴尬得要死掉,这出戏也还是要拍的,亲一次不行就亲第二次,亲第二次不行就第三次,直到你们嘴都亲肿——”

  洛妮忍无可忍地在旁边娇嗔:“导演,讨厌啦!”

  江洛成转过头冲她假笑一下。

  从头到尾姜川反倒是显得特别无动于衷的那一个——事实上,当江洛成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完完全全是放空的,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直到江洛成说“去吧”时,那双湛蓝色的瞳眸才稍稍有了焦点……

  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奇怪导演忽然变得有点好说话的姜川道谢——期间一不小心跟导演对视上,两人面无表情地相互瞪视了一会儿。

  江洛成:“干嘛?”

  “……”

  姜川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伸出手,满脸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江洛成的肩,一副尽在不言中我理解你的模样,然后扔下了满脸莫名其妙的江洛成,转身飘走。

  然后姜川就失踪了整整一个晚餐时间加整整一宿。

  并且难得的,仓鼠笼子里的食盆空了他居然也没注意到。

  回来之后就被塞回笼子里失去了自由的谨然破天荒地饿了一回肚子。

  拖着沉重的步伐满笼子找平日里的藏货,最终欢天喜地的在睡觉的棉花里掏出一颗瓜子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凄凉得像是叫花子——而这个时候,小黑从上层的小木屋里翻身下来,毫无征兆地压在了正蹲在角落里嗑瓜子的谨然身上,谨然先是感觉到背部被毛茸茸暖烘烘的毛发摩擦了下,嗑瓜子的动作一顿,正想不耐烦地让背后那位挪开,忽然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耳朵上。

  那又痒又热的触感让谨然鼠躯一震。

  忽然想到,关于仓鼠吞噬同类这种惨剧——一般就出现在食物供给不足的情况下。

  谨然:“……”

  “胖子,今天干嘛去了?”小黑伸出爪爪,轻佻地拨弄了下被自己压住的奶茶的耳朵,同时嗅嗅鼻子,“你身上有狗的味道,哎呀,还有人类医院的消毒水味,啧。”

  谨然:“……”

  没有得到回答的小黑不满地拽了拽谨然的耳朵:“喂,哑巴了?”

  震惊的奶茶完全忘记了身为一只仓鼠小黑怎么会知道“人类医院的消毒水味是什么味”这个严肃的问题——他微微拧过脑袋,默默地看了趴在自己背上小黑一眼,手中的瓜子凄凉落地:“不要吃我好不好?”

  小黑:“……”

  谨然:“……”

  一线黑腹沉默了下,在奶茶沉默的注视下他突然“噗”地笑出声,然后从奶茶厚实的背上滚了下来笑倒在柔软的棉花上——同时看见小木屋中的另外一只仓鼠迅速后退将自己的背死死地抵在墙壁上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一线黑腹终于笑够了,爬起来,用爪爪抹了把脸,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它面无表情地问奶茶:“你是不是有病?”

  谨然:“啥?”

  “今天回来之后就怪怪的,”小黑三两步来到奶茶面前,冷眼看它将自己贴成一张大饼似的死死地顶着小木屋的一角,它伸出爪爪,拉扯了下面前的仓鼠那张肥肉横飞的脸,“你也是,那个人类也是,你们俩发生什么了?你又咬他了?”

  小黑语落,满意地看着那张被自己拉扯得变形的脸上,奶茶的绿豆眼不安地滴溜溜转动着,忽闪忽闪着。

  “我么(没)奥(咬)他。”

  小黑稍稍压低了身子,同时放开了捏着面前仓鼠的脸的爪:“那他怎么一副三观被重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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