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

    老太太心理有鬼,哪能乐意放兴平伯夫人进来?说道:“兴平伯没来。”

    程绣锦笑说:“老夫人说得是,可锦娘觉得吧,很可有能,兴平伯觉得丢脸,再说,锦娘才是受害者,所以就由着兴平伯夫人带她儿子来。

    锦娘猜,大概是想着,要当面跟锦娘道歉的意思。人也算是奉命而来,咱们二话不说,便就将人打将出去,传到陛下哪儿,明儿陛下问起来,爹也不好交待吧。”

    老太太被程绣锦的一席话,给堵个哑口无言。

    程九公颇觉程绣锦的话在理,特别注意了下程绣锦,见她衣着得体,站立如松,说话条理清晰,不由夸了句:

    “小丫头不错。”

    程绣锦逊谢:“九太爷谬赞了。锦娘觉得,人无完人,孰能无错?人家或是诚意而来,若咱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人打出去。

    若九太爷不在也就罢了,可不巧的,偏九太爷也在府上,明儿传将出去,人会怎么说咱们程氏一族?

    锦娘与杨公子的婚姻不成,不过是小家小事而已,可程氏与杨氏之间,却不能因此成仇,九太爷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老太太上座坐着,眼睁睁地,就看着程绣锦的小嘴不停叭叭的,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说就是违抗皇帝口喻,再说,就程氏一族,心胸狭窄。

    可给老太太憋屈的!

    偏侯夫人这时,很是时候地跟进:“听锦娘这么一说,咱们的思想可不是狭隘了?

    为了两族的和平,咱不单不能将人打出去,还要迎进来才是,一来,也可显示一下,咱们程氏一族的胸怀;再来,两族之间,也不能因此断道不是?”

    老太太哽着心就想,她能不能晕过去?

    哦,不能,时机不好,此时并没人气她,要她晕过去了,只能显示她的心虚。

    程九公听了娘俩个的话,连连点头:“正是这个理,种们程家与杨家,要认真说起来的话,也是老姻亲了。

    兴平伯家虽不仁,但咱们也不能以偏概全,兴平伯家不等于杨族,那就勇哥儿媳妇走一趟吧。”

    老太太见事已至此,无力回天,也只能寻思着,要一会儿看事情不好了,她就要寻个最好的时机晕倒,让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而一直看起来乖乖的程延书、程文和小哥俩,听了程九公的话,就打椅子上站起来,一起抱拳说:

    “既杨公子也来了,那晚辈陪着母亲出去,一起迎接,方不为失礼。”

    程九公一听也十分在理,同辈相迎嘛,也就点头同意了。

    可那哥俩是怎么想的?他俩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他俩觉得自己个儿姐,那是顶好的了。

    而且解除婚约,还闹得都让皇帝下口喻,还是申斥杨安业的,过失方,就肯定是杨安业,而且是做了对不起他们姐姐的事。

    他俩个便就一直想寻个机会,教训一下杨安业,机会还没寻着呢,竟自己上门来了。

    嘿嘿……

    小哥俩将那拳头攥得“噼里啪啦”直响。

    就在厅上众人说话时,兴平伯夫人因怕老太太心理有鬼,不放他们娘俩进去,已经从大门硬闯了进去。

    其实也是因为,门口延恩伯府门丁,被阿来领着亲卫们给换掉了,就等兴平伯夫人来呢,因得了程绣锦的命令,所以也没怎么拦。

    那娘俩个自以为得逞了,急急地就往院里冲,阿来领两人,就可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就是瞅着杨安业,感觉有点儿手痒。

    阿来在后面,似自言自语,又好像在跟兵卫说话:

    “呵,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俗语有言,这疏不间亲,区区一千两罢了,当谁没见过钱?

    看咱们姑娘一出手,那可就是金子。

    这还不算什么,本来咱们侯爷跟老太太,并不十分亲厚,自出了这事以后,再看咱们侯爷对老太太。嘿嘿,这都惊动族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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