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又如何?

    公主府内,温丞礼倚在栏杆边上,看着一只淋湿了翅膀的小鸟在冰面上挣扎着,这几日温度都非常低,湖面上的冰到现在还没有融化。

    一些枯树枝被风垂落在冰面之上,那小鸟想顺着枯枝往上前面爬,哪知前面的冰面瞬间裂开,受伤的鸟儿瞬间被湖水淹没,湖面只荡起一片涟漪。

    绰痕顺着他视线望过去,不由咂舌:“主子,那鸟沉下去,您还看做什么?要是觉得可怜,直接救上来就是了?”

    温丞礼的语气听不出喜悲:“那鸟儿翅膀断裂,眼睛渗血,想来是已经冻伤了五脏六腑,就算救上来也活不了多久,不如让之沉落,尸体还能养活着湖里的一些。”

    “我知道,这就跟枯叶化作春泥一样的道理,是不是?”绰痕嬉笑着。

    其实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温丞礼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从回来后他就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冷冰冰的盯着那湖面,看小鸟挣扎许久。

    所以,主子透过那只鸟又看到了什么呢?

    温丞礼没有答话,他转身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石桌子上的茶水冒着袅袅烟雾,旁边是一盘还没有下完的棋。

    “徐锦晟已经被人救走了,我们的人也有跟上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绰痕问。

    温丞礼拿起一枚黑子:“徐锦宁的人自然会跟上去,我们只需要坐享渔翁之利即可。”

    “德妃和徐锦晟已然失势,宁都他们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他们会去夏国么?”

    温丞礼沉默了一会儿,“汀州想必还有一些余孽,北境的蛮夷之人与这对母子也有勾结,最重要的是这对母子后面的那个高手,如果没有他帮忙,就凭他们母子还无法在除夕发动zhèng • biàn 。”

    绰痕神色一凛:“会是聂白么?”

    “不好说,不知聂白对宁都局势了解多少,如果是他……”

    温丞礼沉默许久,绰痕忍不住问:“是他又如何?”

    “那这次救他们母子的很有可能是他的人,能悄然无息的混入监牢把人带走,聂白应该是早有准备。”

    徐锦宁肯定也想到这一点,才设计这么一场毒死德妃的戏,她也想顺藤摸瓜找出背后之人。

    看看这时辰,徐锦宁应该也快回来了才是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莫不是她出事了?

    温丞礼心中担忧,还是叫上绰痕往宫里赶去。

    从除夕zhèng • biàn 到今天也快半月有余,处理完内乱之事,剩下的应该就是处理温丞礼的问题了。

    他们之前也有商讨过计划如何实施,只是一再耽搁。

    监狱牢房左右都没有死人的迹象,牢房里的徐锦晟却失踪了,尽管这也在徐锦宁预料范围内,但他走的方式太不过寻常,徐锦宁原以为会有人像劫走德妃一样劫走徐锦晟,可是没有,牢房里……有孟家机关的痕迹。

    到了监牢徐锦宁才知道这个牢房的结构建造跟琳妃墓一模一样,有一间最深的牢房里底下链接着一个巨大的逃生通道,本该是当初建造者逃生用的鲜少有人知道才是。

    这只能说明……孟家除了孟老太之外还有人活着,而这个活着的人就在皇宫里,在他们身边。

    牢房里的狱卒们颤颤惊惊的跪在徐锦宁面前,刑部侍郎张秦正襟危坐,惴惴不安的瞄了一眼没有表情的徐锦宁。

    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他故意咳嗽一声:“公主,那条通道里面放满了火油,我们的人不敢贸然前往。”

    徐锦宁拂手表示并未生气,“你们先下去吧,张大人你随我去那通道看看。”

    张秦连忙阻止:“不可不可,里面火油味很重的,万一……”

    “没有万一,让人提前在出口那儿准备好湿润的泥土就好,本宫要看看那通道的尽头是什么地方。”

    “可是,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要不让微臣去看看,您在这里守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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