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残忍的。

    说这话的时候徐锦昭难得的一脸严肃,那墨黑色的瞳孔难得的翻涌着愤怒和杀意,“下蛊的人实在是太狠了,完全没有把他们当人看,姐姐、姐夫,你们一定要查出这背后的凶手,让他也尝尝被虫子啃脑子的滋味儿。”

    徐锦宁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几乎是咬牙从嘴里说出:“会的,我一定会让背后之人付出代价。”

    温丞礼拍着她的手背,想要出口说一些安慰的话,然而话说出口却又变成了其他的:“我已经让绰痕去找额木齐的下落,只要找到他就有办法。”

    徐锦宁扶额,担心黄皎撑不下去,担心的语气都跟着变的有些颤抖:“若找到额木齐之后,他抵死不承认呢?”

    “他想要的人已经在我们手里,只要你说一声,我便可以用他的人头去换取解药。”

    徐锦宁惊喜的抬头看向他,“你是说那个奴隶?”

    温丞礼点头说:“是,我已经让绰痕把人带出来,现在就在画舫之上。”

    “把人秘密带过来,我要见他。”

    既然此人是那额木齐一直想要抓到的奴隶,说明他也是巫国南疆之人,保不齐他有其他解救的办法。

    何况此人既然对额木齐那么重要,应该不只是一个普通小奴隶那么简单吧?

    温丞礼担心白天人多眼杂,只得说道:“等到晚上,再带过来吧。”

    徐锦宁是知道他的担忧的,也没说什么,反而看向了徐锦昭:“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发现没有?那医书上有没有说什么其他的?”

    徐锦昭毕竟年纪小能力有限,难受的摇摇头:“没了,上面也没说怎么解救。”

    “那虫子是在下雨天才暴露出来的,说不准虫子畏水。”温丞礼猜测,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昭儿,丰禹现在还在现场么?”

    “在那,那边还有很多百姓们呢,不过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虫子极小。”徐锦昭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绿豆糕说:“比绿豆还小,若不是有一具尸体掉下来,那小虫子从死者的眼耳口鼻爬出来,就连我也猜不出来呢。”

    想起那些黑色的小虫子从死者的口鼻中爬出来,徐锦昭就觉得瘆的慌,就好像那些虫子是从他的身体里爬出来似的,到现在还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呢。

    徐锦宁叹口气:“真够残忍的。”

    华菱已经打好热水并且准备好干净的衣服,过来冲徐锦昭说道:“殿下,春雨入骨还是冷的,您的衣服都湿透了,快些下去清洗一下暖暖身子吧。”

    徐锦宁这才想起他还穿着湿衣服跟自己说话呢,担心他着凉赶紧催促:“你快去换洗,华菱,再让人去熬煮一些姜茶来给昭儿驱寒。”

    “奴婢已经安排好了。”华菱说。

    徐锦宁“恩”了一声没再看她,等徐锦昭下去了,她才满是疲惫的把下巴垫在手上,斜眼看了看温丞礼:“目前为止,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自己做的猜想,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算我们把徐锦晟与额木齐合谋的事情传到宁都也没有证据。”

    “所以公主才对徐锦晟起了杀心?”

    徐锦宁还以为他没有发现呢,尴尬的笑笑:“shā • rén 不过头点地,但事后要怎么处理却是个麻烦事。”

    “也说不定我们都猜错了,不是徐锦晟搞得鬼呢?毕竟他也中了这种虫子,说不定现在也正遭受着折磨呢。”

    徐锦宁笑道:“那倒省得我给他找麻烦了,这次江州城损失惨重,祸事难平啊。”

    “总有不如意之事,也只能一步步地来。”

    徐锦宁虽然不认同却也是没有办法,只得点头默认。

    如果徐锦晟知道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估计得一头撞死在墙上,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徐锦宁会提前回来,而且这么快就发现端倪。

    房间里,坐在床边上的人眼神阴鸷的可怕,他对着跪在地上的怒吼道:“废物,不能及时阻止徐锦宁回到江州也就算了,居然还让他们查出毒虫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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