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不着你来操心!

    床上的人捂着腰间受伤的位置坐起来,蒲郁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聂白,要不是他出手相救估摸着他这条命就得交代了。

    “那小子究竟是什么人,武功这么高?”蒲郁擦擦嘴角的血丝问道。

    “你还记得当年黎皇后救下的那个孩子么?”

    “是他?”蒲郁咳两声,“这孩子居然长这么大了?黎皇后当初冒死也要救出这遗孤,看来还真是救对了,现在他对温丞礼可谓是死心塌地,唯他的命令是从啊。”

    “刘家满门忠厚,对黎皇后也是忠心耿耿,虽然被奸佞之臣害的满门抄斩,但好歹留下了这么一个遗孤,他从小便是天赋异禀,力量极大,又经过冷宫训练、北境历练,武功阅历自然不在你之下。”

    “可输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我着实是气不过。”

    聂白呵呵的笑两声:“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气不过的,也没见你切腹自尽。”

    “聂先生,丞相大人请您出山可不是为了在这里游山玩水、打趣我的。”被聂白这么说,蒲郁顿时觉得脸上无光。

    聂白往窗口一坐,拿出腰间的葫芦喝着酒:“你觉得我这是在游山玩水?”

    “不然呢?自从您出山之后可有做什么对丞相有利的事情?都说聂先生乃是当世鬼才,依属下看该不会是浪得虚名的吧。”

    “你一个小小刺客也胆敢在我面前这么说,的确是勇气可嘉。不过……”喝完酒,他只是袖子一挥,一枚银针已经刺进了蒲郁的肩膀,直接从他的肩膀穿了过去钉在后面的墙上。

    蒲郁开始没觉得疼,片刻后只感觉肩膀的神经麻痹的厉害一抖一抖:“你……”

    “就连霍骁都不敢这么质疑我,你的胆子倒是不小,想要活命不容易,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蒲郁自知能力不足,如今又有伤口在身不宜跟他大动干戈,只得服软:“是属下界越,还请鬼相大人不记小人过。”

    “哼!霍骁的手下真是一个不如一个,这是解药,一日三次内服!”聂白把玉瓷瓶扔给他。

    蒲郁赶忙拿出解药服用一颗,“不知先生接下来有何打算,若有用的着属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聂白把那染了血的半本图谱扔给他,“还是赶紧带着东西回去吧,霍老头估计等的不耐烦了,还有,霍娉婷她如今就在襄州城外的客栈,你尽快去跟他会合吧。告诉她,襄州将会有一场祸事,让她绕道,莫要沾了这趟浑水。”

    “可是徐锦宁二人的事?”昏迷前,他还记得他说过那两个人也抵达了襄州。

    “这是我要做的事不需要你过问,伤养好后就赶紧离开吧。”

    聂白做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绝不喜欢别人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刺客?

    蒲郁知道自己不是聂白的对手,现在身上还有伤,若是聂白想要对他下杀手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大家都是在为霍丞相做事也不必闹得你死我活,撕开脸面对谁都不好。

    他沉声道:“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聂先生了,希望先生不要让丞相失望,耽误了丞相的大计。”

    “轮不着你来操心!”

    丢下这句话后聂白便先行离开了,他没有走正门而是从窗口跳了下去。

    他应该还是要回来的,因为他并没有带走那头白鹿。

    蒲郁看向趴在地上的白鹿,偏偏这鹿也抬头看向他,看到白鹿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种感觉很奇怪,难道只是因为这头鹿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白鹿血眸,真是一件诡异的事情。

    蒲郁收回目光不敢再去看它,对一头鹿他居然生出了恐惧心里,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只是为什么聂白身边总会跟着这一头白鹿呢?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霍丞相好像也畏惧他几分,这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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