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为国捐躯”

    温丞礼声音平静:“殿下过誉了。”

    “喝完这杯酒,驸马伺候我沐浴,如何?”徐锦宁伏在他的耳边,声音暧昧且甜腻。

    “殿下有令,臣不敢不从。”温丞礼仍语气清冷,声线中听不见一丝一毫的波动。

    他这清冷自持的禁欲模样,再加上前世误以为他是个太监的深沉遗憾交织在一起,妥妥地激起了徐锦宁的胜负欲。

    “那驸马还不干了这杯酒?”徐锦宁越靠越近,几乎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怀中,软语道。

    她的酒杯都凑到了唇边,温丞礼只好张嘴,将那杯酒饮下。

    陆锦宁将空掉的杯子扔在了地上,一把搂住了温丞礼的脖子,刻意撩拨道:“那驸马还不抱本宫去洗澡?”

    她说话间,气息和呼吸都喷洒在温丞礼的脖子和耳后。

    温丞礼虽然冷面如常,耳根后面,太阳穴却忍不住猛地跳动了几下。

    进了浴室,洒满了玫瑰花的浴汤已经备好,温丞礼将陆锦宁小心放在了地上,浮起她,沉声道:“殿下,可要试水?”

    陆锦宁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袍,一双纤长葱白的柔荑拔弄着他的腰带,轻声道:“试水就不必了,不过我屏退了左右,驸马替我更衣吧。”

    温丞礼点头应是,动作缓慢而细心地替她脱下了外袍,中衣,里衬——

    直到最后,温丞礼已经不敢直面陆锦宁,他的目光定定落在了水中。

    然而,水中亦是陆锦宁的倒影。

    冰肌雪肤,肤如凝脂。

    随着哗啦一声,陆锦宁下水了。

    她的动作将水中含笑的美人搅碎,也让温丞礼的神色猛地回笼。

    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狐媚子而已。他心里暗暗对自己面提耳命。

    他是负着血海深仇而来,不该将眸光放在别的地方,哪怕一寸。

    温丞礼的忍隐和定力都非同常人,自此,直到陆锦宁出浴,又替她披上了衣裳,他的眸色未曾松动半分。

    浴后,陆锦宁穿的是一身裸肩的水红色真丝绸缎长裙。

    这个颜色将她原本就白净的肌肤衬托到极致,容色本就娇艳的人更添三分婉约柔媚。

    她施施然躺到了榻上,含笑看着温丞礼。

    温丞礼在她的眸光下,神色紧绷,心里头已然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