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公孙元捧也是眉头紧锁,这一次,是公孙元捧起义以来,面临的最大一次考验,由不得他不慎重。

    说起来,应天的兵马,并不在少数,足足有三十万,可此时,他能动用的,并不多。

    胡大海统兵五万,镇守湖广;耿炳文统兵五万,镇守江阴;常遇春救援池州,又带去了五万兵马,如今公孙泓能调用的,也就是十来万大军。

    以十万对战四十万,而且还是两线作战,战线极长,如何能胜?没办法,公孙元捧只能召集手下文武大臣,商议对策。

    听说公孙元捧要开会,身在药庐的公孙剑,立刻披上铠甲,朝吴国公府跑去,结果还没出门,便碰上了坐在院中晒太阳的黛婆婆,黛婆婆眼皮也没抬,便问公孙剑:“小子,咱们不是又要搬家吧?”

    公孙剑闻言,站住脚步,笑着对黛婆婆道:“婆婆放心,没必要,应天义军,虽然现在处境有些艰难,但还没到放弃应天的时候,放心,我父亲一定会想出退敌之策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婆子老了,实在不想再颠簸了,不然,这身老骨头非散架不可。”

    “婆婆,情况紧急,我先去了,先看看什么情况,再回来告诉您。”

    “去吧,去吧!”

    等公孙剑进了吴国公府,大殿之内,已经站满了人,一进大殿,公孙剑便莫名感到一股焦躁,心咚咚跳,直到看到刘伯温和李善长二人还有心思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茶,这才好了一些。

    看二人这幅模样,公孙剑感觉,这两位神机妙算的人物,此刻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应天,必定能够保全。

    很快,公孙元捧便走上了大殿,在简单阐明应天如今的情况,朝堂之上,便是一阵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但却没有什么有用的主意,公孙剑抬头一看,此刻的公孙元捧是眉头紧皱,很明显,现在已经有些不耐烦。

    便在这时,俞廷玉出列,对公孙元捧道:“主公,如今陈友谅势大,而且战舰极多,若是硬拼,我们未必未必能占到便宜,不如暂时投降陈友谅,再做他谋。”

    这俞廷玉,是俞通海的父亲,也是公孙元境手下一员猛将,俞廷玉曾在韩宋韩林儿手下任龙虎上将军,上护国等职,公孙泓谋取江南之时,与儿子俞通海一起投奔公孙泓。

    若说这俞廷玉提议投降陈友谅,是胆小怕事儿,起了二心,这根本不存在,完全是一门心思给公孙泓出主意。

    俞廷玉刚刚说完,赵德胜便站了出来,连连摆手道:“俞老将军此言差矣,吴国公的仁义之名,已经传遍天下,再怎么样,也不能投降陈友谅这种不忠不义的逆贼啊。

    陈友谅兵锋正盛,还有张士诚在一旁虎视眈眈,咱应天义军想臝,有些难,到不如,咱们暂且放弃应天,在做他图,我觉得,钟山这个地方就不错。”

    听了俞廷玉和赵德胜二人的话,公孙泓并未答话,这两个主意,都不是他想听到的,正打算听听别人的意见,结果一扭头,便看到一直沉默不语,皱眉做思考状的刘伯温。

    实话说,对于刘伯温的这幅样子,公孙元捧心里并不喜欢,但他却知道,刘伯温肚中,是有真才实学,如何解应天之危,心中多半已经有了主意,于是,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问刘伯温:“刘先生,今日朝会,你一言不发,一人独坐沉思,可是心中有了主意?说出来,大家商议商议。”

    刘伯温闻言,拱拱手道:“禀吴国公,臣认为,无论是投降,亦或是撤离,都是馊主意。”

    “哦?此话怎讲?听你的语气,是要坚守应天,可应天现在就不到十万兵马,我们前有狼,后有虎,怎么坚守应天?”听了刘伯温的话,公孙元捧立刻来了兴致,他也更加确定,刘伯温有破敌之策。

    公孙元捧说完,刘伯温出列,对众人拱拱手道:“诸位,这陈友谅与张士诚不同,短短几年,便打下诺大地盘,若是任其继续发展下去,迟早是咱应天的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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